寻仙的男人被这一通话气得浑身哆嗦, “你你”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下文。
苍木嫌他烦,身后翅膀一展一扬, 对方就被一阵凭空出现的小型旋风给卷走了。
派蒙欲言又止:“苍木……”
被喊到名字的苍木摆摆手:“我有分寸啦!他就是跌个跟头, 摔摔长记性,不过经过这一遭, 以后再也不敢来骚扰仙人们了吧!”
应急食品再次喊她:“那个……”
小黑鸟想起刚刚那人还是一肚子气:“这种整天不自己努力,满脑子走捷径的人,就该狠狠教训一通,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仙家勿扰, 什么叫社会黑暗。”
小精灵弱弱:“等一下。”
“甘雨小姐,虽然我们不太熟,但大家都是共同抵御过漩涡魔神的同伴了,说句出生入死不为过吧!”苍木语重心长:“介意听我一句人生格言吗?”
“当、当然,您请说!”甘雨闻言立即紧张起来。
“您太拘谨了,叫我苍木就好。”她也没回头,从包里摸出只烟来,自己点上, 长吸一口道:“人生在世, 想要过得潇洒, 不被他人的眼光所束缚, 需要牢记两句名言——”
“关我屁事, 管你屁事。”
苍木将烟头丢下, 用脚尖碾灭,语气中带有波澜不惊的过来人意味:“世界是很荒诞, 也很包容的, 有时候比起自我定义的身份, 所付诸的行动才更重要。”
她知道角色解析和故事,甘雨的内心非常敏感,混血身份给了她太多困扰。
同为混血的烟绯年岁尚小,但甘雨是实打实从魔神战争活到现在,从璃月初期就参与着这座城市的成长,连稻妻的粉毛狐狸都要叫她一声姐姐,比起烟绯,她见证了太多离别,又自顾自沉迷进无止尽的工作中去。
半人半仙,非人非仙。无法寻求族群的孤独使她痛苦。
连刚刚那访仙者冲着苍木的指责,也能让她受伤。
尽管生理年龄没有甘雨大,但心理年龄,苍木自认为还是能做个大姐姐,来开导一下后辈,灌灌鸡汤的:“……你想成为什么,全由你自己决定。就算是同一棵树,也绝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我作为人类的经验是,即使在族群中,清醒思考的人类依旧会陷入孤独,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
“但至少,你亲手参与建设的璃月,给它些包容异类的信心吧。”
甘雨沉默了下,轻声问道:“苍木小姐,这些是凝光大人派您、你过来告诉我的吗?”
糟了,没办法解释自己怎么知道前情提要的,这时候要是说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看过你的故事,甘雨会羞愧逃走吧……苍木只能含糊:“一半一半。群玉阁上的治疗恩情,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关于这点,其实在你昏睡之后,身上很快涌动出一股风元素的力量治愈了伤口,我猜,那是巴巴托斯大人对你的祝福。”甘雨轻言细语:“我只帮忙更换了衣服……恩情二字,不敢担当。”
原来温迪梦里说的治愈之歌,是指这个吗?她还以为那家伙又在摸鱼。
“啊!其实也有和帝君相关的原因。”苍木立即改口,并且根据事实进行合理创造:“帝君之前送了我对防身法宝,危急时刻救我一命。帝君虽然如今已……但他最挂念的,除了璃月,就是你们了啊!”
她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帝君送的耳环,在达达利亚开大时突然出现的玉璋护盾,以一只破碎为代价保住她一命。
担忧大家(且不说这个大家范围里都有谁),但她相信帝君每天喝茶遛鸟散步之余,也会为这些事担忧的。
她一句都没说谎。
很显然,甘雨也没想到会有人扯上帝君,整个人的气势顿时一变:“帝君……竟然还让他老人家为我担心,真是不应该……我会调整好状态的,谢谢你,苍木。”
苍木欣慰地又点上一支烟:“能想开就好。说起来,派蒙刚刚一直叫我,是有什么事吗?”
派蒙:“……”
旅行者:“她想说,阿贝多来了,在你身后。”
手一抖,刚点好的烟立即掉进草丛,她顾不得烟了,猛然回头——
抱着小龙的阿贝多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一阵沉默。连沉浸在帝君关心中的甘雨都察觉到看气氛的变化。
“你什么时候来的。”苍木硬着头皮问:“怎么也不是说一声。”
白金发色的青年“唔”了一声,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这应该不重要。”
这很重要啊!!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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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吵架又是一件着实费力气的活,苍木早就饿得饥肠辘辘,好在阿贝多来时想起她没吃饭,带了一纸袋的包子。
“好甜!”苍木咬了一个,嫌弃道:“是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