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都是值得的,还记得吗?我保证过会治好你,相信我。”青年声音带着令人信服的坚定力量,苍木也只能叹气。
“把手放上去,试着去感受它,不会有什么伤害,但情绪可能会受到影响。放心,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身边。”
苍木依言伸出手,庞大心脏泛着不详的深红,衬得她的手臂如此细瘦易折。
第一感觉是温暖,这颗心脏散发着与外表不符的灼热温度,却并没有带来烧灼伤害。
在接触瞬间,苍木便陷入了破碎梦境。
记忆碎片从她眼前略过,像是独自坐在空旷影院里,观赏着第一人称的电影。
她感知着不知名的过量情绪,诞生的兴奋,飞翔的快乐,渴望,懊悔,愤怒,平静……
美丽的,翠绿的龙,弹奏着竖琴的吟游诗人,还有小小人群在欢笑着的节日。这些片段都闪烁得很快,大量画面一闪而过,最后定格在雪山空茫而无限放大的土地上,似乎其主人在急速坠落。
这电影要分类一定是意识流。
苍木从头昏脑涨得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营地小床上,夜幕已经降临,阿贝多握着她的一只手,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即使在睡梦中依旧不自觉蹙着。
她觉得自己身体变得很轻松,脊背的怪异感觉也终于消失,显而易见,治疗起效果了。
有什么滴落在手背,溅起些许水花,一只手伸过来,拇指轻柔地擦去她眼下的泪痕,是阿贝多。
“怎么哭了,哪里难受?”
苍木茫然地摇摇头,尽管做梦时很难受,醒来却再也感受不到那股深厚的感情,似乎它从未存在过。
她把看到的梦境说给阿贝多听,在这过程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好奇怪,一点也感受不到情绪了,现在很平静,我没想哭。”
阿贝多给她检查了一番身体,得出结论:“你进入杜林——就是心脏主人——的记忆中,过分沉浸他的情绪,流泪是身体的自然反应,至于感受不到情绪,可能是身体的自然防御机制,杜林作为恶龙,它至今还在影响着整片雪山,被他影响是正常的副作用。”
“没事就好,我猜想你身体的不适,是由于自发吸收游离元素力引起,杜林的力量可以驱逐这些游离元素力,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阿贝多托着下巴,进入某种研究状态:“你在璃月三年,却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不适是从喝下我的药剂开始……”
苍木回忆片刻,否定这个猜想:“我觉得不是药剂问题,从来到蒙德那天,我和大家在房子里聚餐,就隐隐感觉到异样,当时没放在心上。”
时间范围又扩大,阿贝多蹙着眉头寻找着蒙德的特殊之处,忽然听闻女朋友语气严肃。
“你以后别这样了。”眼泪渐渐止住了,苍木难得感受不到情绪,企图用一种平和而严肃的姿态和阿贝多对话。
“嗯?”
“别为了我伤害自己,不值得。”声音很轻,但阿贝多听到了。
青年无言地坐在床边,把她抱在怀中,叹了口气:“你在否定自己吗?苍木。”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在害怕。”他抚摸着少女的背部,比起情人间亲昵互动,更像是给忐忑不安的受惊小动物顺毛。
“你对我很重要,我也希望你能真正成为我的家人。为家人做这些,我觉得并无不妥。”
“两码子事。”苍木把手挡在他胸前,她感觉自己现在接近平日里处理工作时候的状态,冷静,果断。
而不像一个不入流写手笔下极度分割的女主角,一遇到感情戏就人设割裂得像个别扭樱花妹。
不谈恋爱她就是正常人。
苍木掰着手指,认真地跟男朋友细数:“你伤害自己是一回事,把我当成家人是一回事,至于为了我伤害自己,这个我们一会儿再谈。”
阿贝多有点新奇地看着她:“你现在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苍木。”
“不要扯开话题!”
“好吧好吧。”阿贝多带着些无奈地笑了下:“但不得不说,你现在的姿态的确更吸引我。”
他谨慎开口:“事实上,炼金术里这类实验并不在少数,苍木,实验比你想象中更残忍,它直至近些年才被须弥发布了明确的实验禁止条例,在此之前,炼金术的涉及领域的残忍程度,全凭实验者的良心,我就是炼金的产物,这说明我的师父涉及了生命练成的禁忌领域,而这方面的知识,我也有所涉猎。”
白垩之子伸出手,捻起一根掉落的发丝,转瞬之间,它就化成一只黑紫色的蝴蝶,在营地内盘旋片刻,最终停留在炼金合成台上,缓缓合拢了翅膀。
“至冬对你的实验很残忍,但在几十年前,这是普遍现象。我现在所用技术,其本质依旧是禁忌的领域,这是它看起来太无害,唯美得像一场魔术,所以大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