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燥热的房间里,连地板都是热的。
这屋子里什么都没有,连一张桌子,一把椅子都没有,稍微粗重一些的呼吸声都能被放大数倍,发出明显的回声。
杨波闭着眼睛靠墙坐在角落里。
墙面还比地板稍微凉快一些。
他的嘴唇像久旱的大地,龟裂出一条一条的纹路,有的地方都出血了,实在干的不行的时候,他就会用舌头舔一舔。
杨波看了看外面的天,盼望着给他送饭送水的人来。
虽然一天只有两次,但好歹还有个盼头。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杨波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期待。
然而进来的人两手空空,并没有带任何的食物和水,不仅如此,这还是一张生面孔,并不是每天来给他送水送饭的那个人。
只一瞬间,杨波的心里就升出一阵不好的预感。
他的身体顿时紧绷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
“你是谁?”
“还有心思关心我是谁,看来希姐对你留了不少情面。”
孟希派来的人?
杨波不说话,看着对方。
那人朝杨波走来,脸上虽然带着笑,但眼神里却是冷冷的杀意。
“自从你们到了我们小区,不是伤害我们的女同胞,就是想打粮库的主意,希姐对你们仁慈,不计较,不代表小区里其他人愿意原谅你们。”
杨波哼笑一声:“你背着你们希姐来找我,不怕时候被你们希姐处罚吗?”
那人呵呵一笑,看着杨波道:“有谁会知道呢,死人是不会说出去的。”
杨波看着渐渐靠近的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开口道:“你是来杀我灭口的。”
这段时间在锦江小区,杨波发现这小区里的居民对孟希近乎崇拜,但凡是她说出去的话,吩咐下去的事儿,小区里的人们都会无条件地执行。
她没让人杀自己,小区里的人们就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有什么区别呢!反正结果都一样。”
对方两手空空,一步步朝杨波走来。
他手里并没有拿任何武器,但是杨波知道,他一定会朝自己出手,当然不会用枪或者是刀。
杨波站起来想要躲避,被捆绑的双手和用铁索困住的双脚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是被困的囚徒,无处可逃。
对方手脚利落地扯过他被绑着的手腕,一下将他放倒,一手摁住他,一手扯过他绑在脚上的链子缠在了脖子上。
他想勒死自己。
杨波看出了对方的意图。
这是一个练家子,若是以前,他或许还能一博,可现在他手脚被困,我为刀俎,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和力气。
靠他自己无法自救,只能求救。
他正准备呼喊,对方早就料到了这一点,从兜里掏出一块破布就塞进了他的嘴里。
绳子瞬间勒紧,杨波的脸瞬间涨成了红色。
他双手没法动弹,双脚用力蹬了几下,但因为勒住脖子的是自己脚上的绳索,脚上越用力,脖子上的绳子就勒的越紧。
可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理智为零。
求生的本能让他没办法正常思考,忘了自己脚上越用力,脖子勒的越紧这件事。
杨波的脸渐渐变成了青紫色,眼睛也开始翻白眼。
对方摁住他的手却没有放松。
不见他咽气,对方是不会松手的。
不留任何纰漏。
“没想到还真逮到一个大老鼠啊!”
一个轻快的女声传来。
那人立刻松开摁住杨波的手,反手就朝门口开了一枪。
“小心!”
没等肖缘自己躲避,小周就抱着她的头躲到了一旁。
刘廷早就预料到对方可能会有枪,从一进门就提高了警惕,在对方掏枪的时候,也掏出了枪,打中了那人的肩膀。
因为受伤的恰好就是拿枪的那条胳膊,他吃痛,垂下了手。
就在那一刹那,刘廷又是两枪,一枪打中了他的腿,一枪打在了他的手上,将他手上拿着的枪打落在地。
肖缘推开抱着自己的小周,站起来走到刘廷身边。
“这人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那王八蛋还有气儿没。”
肖缘是一点儿都不想救杨波。
还想着就这么死了也不错,还省的他们动手,造孽!
刘廷点了一下头,走到那人身边,将他掉在地上的枪捡起来别在腰后,然后又搜了一下对方的身,没发现其他武器,也就没再管地上的人。
杨波的运气还挺不错。
刘廷他们来的十分及时,要是再晚两分钟,这会儿早就去见阎王了。
不过现在人没死,肖缘也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去杀他。
刘廷用对讲机跟孟希说人抓到了。
孟希让把人带到院子里晒着,然后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大中午的,她困的很,要先睡觉。
孟希这一睡就是一个小时,睡起来还要洗个澡,再喝一杯冰镇果茶,有一个小时过去了。
等她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身上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