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没忍住问经理,像是自己这样的人能不能在钱庄开户。 经理想也不想的说道:“当然能啊。那么多没有马邦丁的人,总不能把钱都藏在家里吧?只是需要有一个特定的取钱凭证,不如有马邦丁开户来得方便。” 马邦丁就是缅国人的身份证。 何垚立刻表示自己要开户。 经理大约也没怎么把他一个阿弟看在眼里。带着他走进店里,交代一个办事员帮何垚办一下开户手续,就去忙自己的去了。 那工作人员对待何垚的嘴脸,别提有多像国内一些部门工作人员鼻子冲天的狗德行。 也就是世事如此,何垚见怪不怪。 要不然真想骂一句狗眼看人低。 最后钱庄办事员丢给何垚一个金属质地,写着编码的小牌子,说以后这就是他取钱的凭证。 牌子不大,大约也就只有一个大拇指指节大小,何垚怕丢了就顺手拴在了牛波一送给自己的那支电筒上。 办完这些,谢子强如约而至,两人钱出钱进,连现金都不用取,直接转账到了何垚的户头上。 户头有钱腰杆子都跟着硬朗。 记挂着阿坤,何垚辞别谢子强,第一次奢侈的伸手拦了一辆摩的。 因为他不知道去钟楼的路,小几千块缅币折合国币也就十几块,省了绕路的麻烦,何垚觉得还能接受。 钟楼距离角湾市场不算近,摩的也就半个小时时间就到了。 只是站在钟楼巷道口何垚开始打怵。 一群女人分别站在小巷两边,有的在闲聊、有的还在嗑瓜子嚼槟榔。 看着何垚的眼神,麻木不仁又空洞。 压根没有电视上演的那种扬着手绢喊“客官,来玩呀”的丁点儿苗头。 甚至个别眼神中,还流露出微不可察的恨意。 很不应景的,何垚活跃的大脑中,又冒出来一句话。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她们恨出现在这里的每个男人,也是正常的。如果不是他们,她们又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了解了一些卡莲的遭遇,何垚对这些女人的遭遇只有同情。 他硬着头皮走上去,跟每一个还能听他说上几句话的女人们打听。 阿坤的样貌、身高胖瘦、穿的衣服、满脸的络腮胡子,问她们对这个人有没有印象。 但所有人要么是仓皇逃走、要么是频频摇头。 在何垚经过一个不起眼的小院,背对着门口跟一个年轻女人打听阿坤的时候,听到一个边走边咒骂的男声。 “晦气!老子是来找乐子,不是来找圣女的!让她给我等着,过两天我们再来教她做人!” 这个声音、还有声音传递出来的内容,让何垚陡然一惊。 转过身去的时候,从院子里出来的三个男人已经走出去了一截。 角湾市场管理员跟上次殴打何垚的那两个手下! 何垚脑海中那种不好的预感,让他顾不上那三个男人,转身往院子里跑去。 门口迎出来一个肥胖的女人,见何垚进来,以为是生意上门。 准备开口招呼时,就被何垚挥手搡到了一边。 院子里有七八个房间,这会儿有一个房门是打开的。 何垚充血的脑子根本来不及思考,迈开腿冲了进去。 房间里充斥着海的味道,卡莲仰面躺在房间除了床唯一的桌子上,一动不动。 四肢下垂,手指上那枚金色的戒指格外扎人眼睛。 何垚连忙扯过能扯的东西,将她包起来、抱起来。 除了身体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以外,卡莲就像个没有意识的植物人。 胖女人站在门口满不在乎的嚼着槟榔。 对上何垚愤怒的眼睛,女人摊了摊手,“这就是她们的命。我就是个收卫生费的,你瞪我有什么用?钱又不是进了我的腰包。有这精神头还不如多去赚点钱,没准还能讨回家……” “这卡莲也是……以前不是挺会勾人的吗?就认识了一个男人,就跟被猪油蒙了心一样,还以为自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呢?哎?不会就是你吧?” 这时候,隔壁房间传出一声男人的咒骂。 紧接着门口出现一道魁梧的身影,看到何垚以及眼前这一幕的时候,男人有些傻眼。 是什么样的缘分,让昨晚一起被绑着丢到河沟边的难兄难弟,又重逢在这种不堪的剧情里。 壮硕的男人张了张嘴,好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口。 堵门的胖女人嘴还在开开合合,壮硕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