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垚伸手在听筒部位叩了一下。
乔琪又是一阵沉默。
再开口的时候,试探着问道:“老黑不在?你不方便打电话,需要我来联系他,对吗?”
何垚在心里为乔琪竖起大拇指,同时赶忙又叩了一下。
果然不愧是自己倾慕的姑娘,冰雪聪明,只需要一点点信息就能从中找出最佳方案。
“好!还需要我做什么?”
随着乔琪这句话响起,卫生间的门被一把推开。
这简直是最恐怖的事,没有之一。
堪比半夜三更上公厕,头顶上方出现的人脸。
“啊!”
“啊啊啊啊啊……”
何垚的尖叫声,把毫无防备的男人吓得叫的更大声。
何垚想都没想一脚踹上厕所门,同时把手机塞进了卫生间架子上的毛巾里。
亏他动作够快,因为下一秒门又被踹开了。
刚才那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这会儿鼻血直流的样子显得面目更加狰狞。
他老鹰抓小鸡般扯着何垚就把他给抡了出去。
何垚只觉得一阵风扑面而过,就开启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滑翔的感觉。
只是时间太短,很快就重重摔在地上。磕的他骨头生疼。
“玛德!里面竟还真有一个怂13!”
男人说完,冲何垚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你朋友都快死了,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你这样的……我呸!”
何垚被摔得鬼火,又见他在这里跳。冷笑道:“出来好让你们一锅端,连检查的力气都省了?我呸!长得丑想的还挺美!”
“我擦!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满地找牙,我就是你孙子!”
男人一边叫着一边朝何垚这边扑过来。
何垚最后那句话杀伤力虽然不怎么样,但侮辱性极强。
何垚当然不会原地乖乖等着他来收拾自己,一个鹞子翻身从地上蹦起来,蹿到了床上。
他不是故意去激怒对方。
但只有对方怒极失去理智,才不会那么快想到他刚才可能做了什么。
但眼前这男人愤怒没用,还有另外两个相对清醒的同伴呢。
其中一个留着寸头的瘦子,眯着眼睛冲追在何垚身后的男人道:“抓住他,把他的通讯工具找出来!”
这声音就是刚才话最少的那个声音深沉的男人。
何垚被身后男人奋力一扑扯住脚踝。软绵绵的床垫本就站不稳,这下更是失去平衡。
整个人张牙舞爪结结实实摔在床上。
擦!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
何垚在心里恨恨骂着那个话最少的寸头。
被那个足足比自己块头大两倍的男人上下其手,粗暴的搜了个遍。
结果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寸头又开口了,“这年头还有人没手机?尤其来参加公盘的老板们,一部手机都算少的。去,把卫生间翻一遍。”
搜身的壮汉不愿意了,“要去你去。那里边的味儿就跟过夜韭菜成了精似的……谁爱去谁去,我绝对不去!”
“怎么说话呢!”另外一个拿枪抵着魏金的中分头开始数落壮汉,“叫你去你就去,跟谁棱呢!”
这声音是一开始跟壮汉磨牙的男人。
明显壮汉更听这人的话。
尽管满脸不情愿,但还是朝厕所走去。
还不忘骂人,“一天天的……吃的屎啊?把厕所搞这么味儿!”
随着他的离开,寸头接替了他控制何垚的位子。
不过不同于壮汉的纯武力压制,寸头握着把手枪,指着何垚的命根子。
何垚想都不想,双手死死捂住要害。
这招太歹毒了。
枪要是走火,命没了不说,还落不下个全尸。
再说了,这是性命的事吗?这是男人的颜面!
壮汉在卫生间待的时间越长,何垚的心情越紧张。
手机被毁事小,虽然那是程哥儿送的二手。
但要是被确认自己跟外界联系过,一定引起他们的警惕。
到时候失了耐心直接下死手,那自己跟魏金就洗干净脖子受死吧。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何垚正琢磨自己怎么制造点关注度,把壮汉给吸引出来的时候,房间门被敲响了。
那声音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以及神经。
中分男手上的枪用力戳在魏金身上,使了个眼色。
魏金只能开口喊道:“谁啊!”
“老板,您点的上门服务。三十二号技师为您服务。”门口传来娇滴滴的女人声音。
这声音又酥又麻,透过耳朵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就是声音听着耳熟。
何垚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乔琪。
毕竟从没听乔琪这么风骚露骨的说过什么虎狼之词。
厕所距离房门最近,里面的壮汉像阵风一样闪现在房门口。
“你他么要是作死,我现在就毙了你!”中分男像是预感到什么,第一时间出言威胁。
壮汉咧嘴一笑,“哥,别那么紧张。就是个鸡。来都来了……泄个火又能怎么了?”
说着伸手打开房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