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找贾雨村求助,在人情和厚礼双重推动下,贾雨村决定帮薛家这个忙。 所以他来了行宫,觐见太子帮薛家递折子。 可惜朱景源正在休息,有朱景洪严令无人敢去搅扰,贾雨村要么改日来要么就得等。 他非轻言放弃之人,所以他选择在行宫等待。 干等着无趣,贾雨村便在行宫漫无目的散步,不知不觉到了马场外,却没想到遭受此等无妄之灾。 “这些丘八,当真是放肆……”贾雨村语气森寒。 他两榜进士出身,如今贵为应天知府,有着光明的前程,却差点儿遭了横祸,这让他如何能不生气。 拔出箭矢,贾雨村气势汹汹寻找马场入口,誓要找到凶徒严加惩戒。 跑马场出入口有好几个,当贾雨村往北寻了去。 当他离开后,朱景洪派的太监才有太监出现,见无异常便返回禀告去了。 而在马场之内,朱景洪又连射两箭,这次终于有一支上了靶。 “余海,带上你的人,赶紧去弄点儿吃喝来,一会儿大家练起来不是渴就是饿!” 听得此言,周围几名侍卫顿时傻眼,他们只是过来布置场地,可没想过和朱景洪一起练。 比其他的倒不怕,他们就怕和朱景洪比拳脚,那是单方面挨揍的局面。 “是!” 余海带着一帮内侍离开,留在原地的侍卫都苦着脸,想要推脱却又不敢开口。 “我说……今日不比拳脚,你们担心个啥?” 有了这句话,众人才放松了些。 “替我着甲,一起练骑射!” “是!” 于是朱景洪穿上甲胄,装束与几名侍卫差不多一样,只是看起来英武了许多。 “上马……今日尔等命中最多者,赏玉如意一柄!” 侍卫们都是勋贵子弟,家中条件自是不差,玉如意对他们而言不算贵重,但却是值得一博的彩头。 众人纷纷挽弓上马,一时间马场之内蹄声雷动,爽朗高呼声响彻云霄。 少年意气显英姿,弓马骑射尚武德,朱景洪格外沉浸其中。 也正是这个时候,贾雨村气势汹汹进了马场,看见朱景洪一群人便认定凶手在其中。 “停下,都给我停下来……” 紧握箭矢,贾雨村快步走进场中,身着官服的他很是显眼,让纵马飞驰的众人注意到他。 “吁……” 朱景洪勒住缰绳,其他人也都停了下来,而后从各方打马靠拢。 “你是何人?”朱景洪首先发问。 却见眼前之人腰圆背厚,面阔口方,一袭紫色官服穿在身上,更显威严深重气场雄壮。 倒是难得一见的气度,可貌似此人来者不善啊! 当朱景洪看向来人手中箭矢,贾雨村已开口质问:“这箭是你们射的?” 虽觉朱景洪面有贵气,但今日他穿的跟侍卫差不多,贾雨村认不出他身份也属正常。 今日众人联系射箭,为了区分箭矢所属,在箭羽上做了颜色标记。 所以只扫了一眼,朱景洪就确认这支是自己射的。 真是眼前这丘八射的,贾雨村顿时火起,冷着脸训斥道:“这箭是我射的!”朱景洪平静回话,他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 “是你射的?行宫重地谁允许你胡乱射箭,若误伤了太子殿下你们该当何罪?” “尔等既是行宫侍卫,就当以本职差事为要,岂能以刀兵做儿戏?” 经过短暂懵逼后,当场有侍卫呵斥道:“放肆……” 然而没等这侍卫继续说话,只见朱景洪摆了摆手,示意后者不许插言。 毕竟人家是有理的,让人家发发火儿也很正常,他朱景洪还是很大度的。 见贾雨村怒目而视,朱景洪便致歉道:“这位大人提醒得是,是我思虑不周,往后定会多加注意!” “往后?你还想有往后?”贾雨村气得发笑,暗骂此人莫非是个傻子。 “你叫什么名字?现居何职?上官是谁?” 不把朱景洪狠狠收拾,贾雨村难消心头之恨。 然而没等朱景洪回答,远处余海一帮人已经赶来,见有外臣在他们都很疑惑。 “十三爷,糕点果品茶水果汁都搬来了,您看放哪儿合适?”余海大声请示。 “这点儿小事也要问,找个不碍事的地方放了就是……”朱景洪沉声以对。 听到“十三爷”三个字,再听到朱景洪的回话,贾雨村整个人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