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将官们看呆了,他们确实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儿。
“诸位……他们有罪则我有罪,他们无罪我才无罪!”
言及于此,朱景洪看向在场官员,而后沉声说道:“我不会让你们为难,刑部的牢房就不去了,现在便回府听候朝廷发落!”
再度将纱帽放回张儒林的大案上,朱景洪转身便往大堂外走去,无论王修等人如何劝解都拦不住。
朱景洪就这么离开了,只留下他的乌纱翼善冠,静静安放在了都察院大堂案上
得知这一情况,都察院的大佬们也坐不住了,几位在衙的佥都御史、副都御使都到了前堂。
简单了解缘由后,这几人先是把张儒林训了一顿,然后便各自设法挽救去了。
而王秀等陪审官员,则是神色复杂各自离开,他们都要向各自上司汇报情况,毕竟现在发生的事情太严重。
尤其是王修,眼下他是着急得不行。
明天便是二月二十,朝廷与准噶尔的谈判将要开始,朱景洪是钦定的谈判负责人。
眼下他撂了挑子,可就误了这军国大事了。
可以说当下,都察院内外乱成了一锅粥,唯有已被定罪的几十名将官们,此刻全都心态放松在看好戏。
尤其张儒林被上官轮番斥责,更是让他们爽到了天上。
这些也都精明,此刻也都明白了朱景洪的意图,知道他这是以身入局,将自己跟众人绑定在了一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堂内的将官们,都看明白了这一层,可惜的是他们只看懂了这一层。
审案变成现在这情况,张儒林和几名同僚都慌了神,只能先把这些将官们送回原处,然后再考虑如何进行善后。
大概一刻时间后,消息传到朱景渊耳中,此时他正在集贤馆内。
按照他的安排,大概在三月中下旬,他便要返回金陵去抓权,留京的时间已经不多。
他在京城故旧众多,自是要尽可能多联系,而集贤馆就是很好沟通之所,反正比在睿王府更方便。
得知消息时,朱景渊正向几名官员了解修书近况,得知进展极快让他非常高兴。
可当得知都察院发生的事,他脸上的笑容就全部消失了。
“老十三……竟来这么一手,他可真是聪明啊!”朱景渊只想吐血。
老实说,朱景洪的手段不是太高明,只是旁人无他这般没有下限,自去王冠这等事竟都干得出来。
他就不怕老头子动怒?朱景渊很想亲自去问这位小弟。
朱景渊正思索间,一旁有官员提醒道:“殿下,明日便是与准噶尔议和,圣上委襄王殿下此重任,今日出现此等变故……只怕要出大事!”
都是官场上的老油条,在场这些人都很精明,很敏锐的把握住了问题的关键。
“嗯……”朱景渊点了点头,他已在思索如何化解此事。
虽说他可以和张儒林做切割,但那是做给天下人看的,皇帝那里始终会认为,是他朱景渊的人办砸了事,导致局面失控耽误大事。
朱景渊想得更远,只见他看向众人说道:“只怕东宫也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