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背叛你,也都有可能会离你而去。”
“你要记住,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可作为拥有过那些美好记忆的人,又如何能轻易不动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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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
刚刚拆掉又一枚炸弹的警官先生在爆处组其他人的协助下脱掉防爆服,防爆服下的身体已经浸满了汗珠,他有些疲惫地将后续处理交给了其他人,难得脱掉了那身从不离身的黑色西服外套,自顾自地走到一边想要抽根烟。
一只手突然间从背后伸来,松田阵平怔了怔,下意识接过对方递来的烟,转过身看见来人,挑起眉:“酒醒了?”
“昨晚喝的也不算多,我看见消息就开车赶过来了。”萩原研二笑了笑,看了看他身后,扬了扬下巴,问:“现场进度怎么样了?”
“都拆完了。”松田阵平吐出一口气,“后勤部的人还在对附近做最后一步排查,不过我估计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犯人的重点不在我这边。”
“厉害啊,小阵平。”萩原研二抬了抬嘴角,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刻意,“这么多炸弹,一半都是你解决掉的吧,我们的王牌准备什么时候调回爆处组?”
这点勉强和刻意一下子就被松田阵平看了出来,他眯了眯眼睛,将看起来表现得实在过于异常的幼驯染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两个人无声对视了片刻,最终松田阵平嗤笑了一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和我玩什么欲言又止呢,萩。”
“——发生什么事了?”
萩原研二渐渐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半晌他说:“跟我来。”
他们抬起警戒线来到没什么人注意的巷子里,萩原研二将自己的车停在了角落里,两人默契地上了车。
萩原研二锁了车门。
“——你是说,一个小时之前,你在鸣海家收到了一封寄给你和我的信?”
松田阵平吸了口烟,狠狠皱起眉:“先不说信本身的事,对方怎么会知道你在他家,并且,能正好卡在你没走的时间把东西寄到?”
萩原研二打开了正副驾驶的车窗,苦笑着将东西拿出来,那是两束差不多只有手掌大小的花束,浅色的包花纸上面贴着一张黑白相间的便签。
“实际上,连信都算不上,对方寄来的东西仅仅只是这样而已,但却让我觉得……更加奇怪了。”
松田阵平拿起那张便签,正反检查了一下:“上面只写了一个地址,在千叶。甚至也没有落款,却把我们两个的姓名写的非常清楚,看起来像是恶作剧。”
“更像是个显而易见的陷阱。”萩原研二表情郑重,“小阵平,你认为,会同时邀请我们过去的人,会是谁?”
“这两束花寄到了公寓,排除hikaru脑子抽风想要故意耍我们一顿以及今天是愚人节的可能,幕后之人只是为了hikaru而来。”松田阵平墨镜下的眼睛微微变冷,他看着那束花,沉默了片刻,突然间问:“萩,你知道,大丽花的花语是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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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娜塔莉走出厨房,看着站在玄关处举着那支花束一动不动站了好几分钟的伊达航,轻声道。
“虽然我希望是我想多了,大丽花的花语并不仅仅只有背叛这一种,也有其他正面的含义,但是这种特意在花瓣上淋上了黑色的墨汁,将整束花刻意染成黑色寄来的东西,不管怎么样好像都只能让人产生不太好的联想。”
“……我明白,娜塔莉。”
伊达航翻开那张写了千叶县某地地址的卡片,比起其他人的,他的背面多贴了一张照片——是他和降谷他们五个人,一起在警校时拍的合照。
印象之中,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棕发青年笑容懒散,那双绿眸的在太阳光下熠熠发亮。
可这张照片之上,鸣海光却被寄信之人刻意用油性笔涂抹掉了。
娜塔莉看着伊达航的背影,面露担忧。
“是最近工作上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伊达航握紧了那张照片,在鞋柜上拿了手机和车钥匙,回过头回以安抚的笑容:“不用担心,我出门去打个电话,顺便出去一趟。”
“大约晚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