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宁收到萧老太君的帖子,才知道令国公府今年也有公子下场应考,还中举了。 她跟彩秀感慨了一句:“出身这样的勋贵公府之家,一辈子躺平也能衣食无忧了,却还有自己拼功名的心气儿,真是难得。” 又亲手写了回帖,让令国公府的嬷嬷带回去给萧老太君,说她明日一定准时上门。 翌日,她带着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出了门,权当是给这位未曾谋面的萧公子做贺礼。 姜穗宁也不是第一次来令国公府了,甚至连给她引路的丫鬟都脸熟了,刚进二门没走多远,就见萧颂宜笑盈盈地朝她走来。 “等你半天了。” 姜穗宁拉住她的手,记得她有孕,顺势扶了一把,笑道:“我就猜到你今天也得回来。怎么样,我干儿子最近听话吗,有没有闹你?” 萧颂宜笑着摇头,“就是前几天嘴里没味道,老想吃酸的,世子都快把满京城的酸果脯买回来了。如今才好了些。” 姜穗宁又冷不防被塞了一嘴狗粮,假装嫌弃,“真是有了夫君就忘了姐妹,三句不离世子,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家去过二人世界算了。” “羡慕了?”萧颂宜笑得意味深长,“那你也抓点紧,总能过上和我一样的日子。” 她今天回来之前就已经收到了萧老太君的信,知道她有意撮合姜穗宁和萧仲礼 萧颂宜心里也很赞同这门亲事,今天就是特意回来陪着姜穗宁,帮着敲敲边鼓的。 萧仲礼是她堂弟,从小就性情温厚,也没有那些世家纨绔子弟的不良习气,读书很是用功,这不,十九岁就中了举人,也算是少年才俊了。 萧颂宜真心希望能和姜穗宁成为一家人,以后来往就更方便了。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个亲上加亲的好事儿,看姜穗宁的眼神越发火热。 姜穗宁被她时不时的偷笑弄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你今天是怎么了?感觉怪怪的。” 萧颂宜连忙敛起笑容,摆手说没事,“我们快去鹤年堂吧,祖母正盼着你呢。” 到了鹤年堂,姜穗宁刚要给萧老太君请安,就被她拉到自己身边,细细端详。 “嗯,气色是比之前好多了。”萧老太君摩挲着她的小手,笑得慈爱,“你也算是苦尽甘来,以后就都是好日子了。” 姜穗宁抿唇轻笑,“哎,借您吉言。” 离了韩家那个火坑,她现在过的每一天,都觉得空气无比香甜。 萧颂宜见二人聊得正热闹,趁机给丫鬟使了个眼色,让她出去报信。 很快,门口响起一道略带拘谨的男声。 “祖母,孙儿来给您磕头了。” 姜穗宁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就想避到屏风后面。 萧老太君却抓着她的手,笑道:“无妨,都是自家人。” 姜穗宁便不好推辞了,在罗汉床下方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门口,萧仲礼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恢复了镇定,稳稳地走进来,给萧老太君磕头请安。 萧颂宜开口介绍:“穗宁,这便是我那中举的堂弟,萧仲礼。” 姜穗宁从他一进门就觉得眼熟,此时听到名字,更是恍然大悟,指着萧仲礼道:“原来你是令国公府的二公子啊。” 萧仲礼飞快地瞄了姜穗宁一眼,她今日出门做客,衣着打扮比在家时多了几分华丽郑重,越发显得美不胜收,灼灼生光。 他耳根微热,有些笨拙地点点头,又拱手作揖,“姜娘子见谅,我并非有意隐瞒身份……” 姜穗宁摆摆手说不要紧,她只是觉得有点巧,姜莳的运气不错,随手一救就救了个国公府的公子。 别说她势利,姜家再有钱也只是商户,姜莳将来想入朝为官,能结识这样的人脉大有裨益。 思及此处,她脸上的笑容又灿烂了几分,主动邀约:“小莳在家养伤无聊得很,萧二公子若是有空,能多来陪他说说话就好了。” “我有空,有空的!” 萧仲礼答得飞快,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积极了,脸色越发通红。 那股笨拙劲儿,让萧老太君和萧颂宜都没眼看了。 “好了,你去前院招待那些同窗朋友吧,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也别怠慢了客人。” 萧老太君打发了萧仲礼,他临走时还有些恋恋不舍,偷瞄了姜穗宁好几眼才出去。 姜穗宁并没注意,她正和萧颂宜感慨世界真小,“上次萧二公子来我家探望小莳,我听到他姓萧也没多想,没想到还真是你家人。” “是啊,我堂弟和你弟弟还能有这样一段缘分,真是太巧了。” 萧颂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