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和姜穗宁彻夜未归,寿宁堂内弥漫着压抑的氛围。 韩老夫人靠坐在床头,浑浊的老眼迸出精光。 “牛将军,好色,姜氏,也逃不了,呵呵呵……” 王妈妈还有点不敢相信,“可她毕竟是三爷的妻子,牛将军……应该不会这么大胆吧?” 她也是昨晚听了车夫回话才知道,宋昭和姜穗宁坐了一辆马车。 就姜穗宁那张招人的脸蛋,还有那小身段,跟宋昭放在一起……她要是牛将军,肯定也选姜穗宁啊。 两个人彻夜未归,搞不好是都被牛将军抓回府里糟蹋了。 韩老夫人闻言,脸上越发快意,“那不是,更好?她失了身,就是把柄。” 她本想用这招来对付白氏,却被姜穗宁突然跳出来搅局。 正好,那就让她也尝尝被人糟蹋的滋味。 只要拿住了这个把柄,那姜穗宁的嫁妆,乃至姜家的泼天富贵,不就都是侯府的了? 韩老夫人正畅想着,自己坐拥姜家金山银山的美妙画面时。 丫鬟来报,说三夫人和表姑娘回来了,正在寿宁堂外候着,要给她请安。 “回来了?这么快。” 韩老夫人费劲地抬了下手,王妈妈立刻领会,出去将二人带了进来。 两个人身上的衣裙都是干净整齐的,除了宋昭脸色有点白,眼睛有点肿,像是大哭过一场。 韩老夫人板起脸,“你们,昨晚,去哪儿了?在外面,鬼混什么?” 姜穗宁不慌不忙道,“昨天我和昭昭买完东西就出了城,在我陪嫁庄子上住了一晚。” 陪嫁庄子? 她们不是应该在牛将军府上吗? “撒谎!”韩老夫人厉喝,“明明是你,被人掳走,还想隐瞒?” 姜穗宁微微瞪大眼睛,一脸惊讶,“母亲听谁说我被掳走了?简直是胡说八道,我和昭昭昨晚就在庄子上,几百口人都能作证呢。” 韩老夫人气得直喘粗气,想要大声质问姜穗宁,却又说不出完整的话,憋了个半死,只能拼命给王妈妈使眼色。 王妈妈只好成了她的“嘴替”,上前道:“三夫人,表姑娘被牛将军看上的事儿我们都知道了,你何必还要替她隐瞒呢?那牛将军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英武不凡,一表人才,和表姑娘真是再相配不过的好亲事了……” “牛将军比我爹都老,也叫年纪轻轻?” 宋昭不客气地扫了王妈妈一眼,轻笑,“哦,在王妈妈眼里,那他确实是年轻。既然你这么喜欢牛将军,不如你自己嫁过去啊?” 王妈妈被怼得老脸一红,“表姑娘慎言,老奴也是有家有孩子的人。” 宋昭立刻反击:“那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就来造谣我的清白?” 王妈妈说不过她,索性胡搅蛮缠,露出真面目,“反正生米煮成熟饭了,你不嫁也得嫁。表姑娘要是识趣一点,老夫人还会做主,给你置办一份嫁妆,让你做将军正妻,否则你就等着被牛将军抢回去当小妾吧!” “王妈妈,我发现你果然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太好啊。” 姜穗宁上前一步,一脸不解地摇摇头,“我都说了我和昭昭昨晚在庄子上,根本没见过什么牛将军。” 她看了韩老夫人一眼,不紧不慢道:“不过,你们说的如果是北大营那位牛将军的话,我今天回来时,倒是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 “听说牛将军被人弹劾,说他三年前在北边打仗时曾经杀良冒功,屠了三个村庄的无辜村民,拿人头冒充敌寇……” 姜穗宁想起那个锦囊里的信息,冷冷道:“昨晚他已经被抄家下狱,恐怕很快就要人头落地,株连九族了!” “什么?!” 韩老夫人这下真的惊了,鸡爪似的双手在半空乱晃,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空气。 “姜氏,你……” 韩老夫人此时越发痛恨自己的中风,让她连痛痛快快骂姜穗宁一顿都做不到。 姜穗宁就像是没看懂她的脸色一样,笑吟吟地换了个话题,“对了,我还有个好消息要告诉母亲。” 她自顾自说:“我上午去了一趟令国公府,见到了萧老太君,她已经答应儿媳,届时会来侯府,参加您的寿宴呢。” 韩老夫人动作一顿,双手慢慢放了下来,不可思议地开口:“真的?” 姜穗宁肯定地点头,又仿佛畅想,给韩老夫人画饼,“一般人想请动萧老太君做客可不容易呢,想必母亲做寿那天,一定还会有其他高官权贵家的夫人小姐们闻风而来,热闹极了。”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