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霸见姜羿答应下来,倒是很高兴,觉得这样一来自己能偿一还部分欠下的人情了。 随后,他又和姜羿喝了几杯。 凌雪雁看得焦急,在一旁连连劝阻: “爹,你伤势还没有痊愈,还是少喝点吧。” 凌天霸见女儿担心,也没有强撑,只是吩咐自家徒弟,说道: “翠山,那就由你代我和姜公子喝几杯吧。” 张翠山无奈,心中别扭之极,却又不能违抗师父,只能憋着气、拉着脸,向姜羿敬了两杯。 凌天霸没看出自己弟子对姜羿那莫名的敌意,还在一旁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翠山,你要向姜公子多学学。你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已经江湖上的绝顶高手了,你以后修炼也要勤奋,不能懈怠……” 张翠山面无表情的点头,嘴里只是不咸不淡的说着“是”“嗯“好的”,心里深刻体会到了别人家孩子的可恨。 他看着坐在自己对面,表现得云淡风轻的姜羿,越发觉得对方面目可憎起来。 …… 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让张翠山觉得分外的煎熬。 最后,终于酒足饭饱,众人各自回房。 凌雪雁拿着姜羿送的金丝软甲和乌蚕衣来到父亲的房间,将姜羿送宝衣的事情说了一下。 凌天霸看着桌上两件在烛光下闪动着金芒的宝衣,紧皱着眉头,沉吟良久后,才若有所思地问道: “雪雁,你说这位姜公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凌雪雁一怔,想着姜羿好像也没特别的表现,迟疑着说道: “应该不会吧,姜公子他身负极高明的横练外功。这两件宝衣对普通人很贵重,对他来说却是可有可无的,所以他才会送给我的吧。” 凌天霸摇摇头,说道: “傻丫头,就算他有修炼横练外功,也不妨碍穿护体宝衣啊。要知道真正的高手对决,往往一点点优势,就是取胜的关键。 我看这位姜公子肯定是喜欢你,才会送这么贵重的东西。” 凌雪雁一听,不由芳心大乱,不知所措的问道: “那,那我该这么办啊?” 凌天霸凝思一阵后,说道: “你年纪也到了,也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 原本你和翠山青梅竹马,我是打算让把你许给他的,这样一来我也能安心,把镖局交给你和翠山打理。” 听他这么一说,凌雪雁不由急道: “不行,我和翠山他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的,这姐姐和弟弟怎么可以在一起呢。” 凌天霸抬起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继续说道: “现在这位姜公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江湖中的绝顶高手了,这种天资简直天下少有。他将来的成就肯定比翠山要高。” “到底选谁,你自己回去好好斟酌一下吧。” 凌雪雁听完之后心乱如麻,从父亲房间走出,在后院漫无目的的四处走着,想要散散心。 等她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来到了姜羿所住的小院外。 于此同时,她听到院内传来了姜羿和张翠山的对话。 …… 姜羿回房后,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正准备去修炼的时候,就听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哆哆、哆哆。 姜羿在对方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出了来人的身份,他开门一看,外面果然站着张翠山,于是问道: “找我有事?” 张翠山板着脸,盯着姜羿,冷声说道: “姜羿,你不要以为出手救过我师姐,还帮了我师父,就能赢得师姐的芳心了。我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 姜羿正准备说话,耳朵动了动,听到了院外的动静,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说道: “你来找我就是想说这些?” 张翠山表情冷峻,郑重的警告道: “我来是要告诉你,不要妄想打我师姐的主意。 我和师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你是没有可能的,你最好不要痴心妄想了。若是没事的话,最好你能赶紧离开镖局。” 姜羿对他的冷言冷语丝毫不以为意,只是意味深长地问道: “这么说来,你一直对雪雁有非分之想咯?” 张翠山听他称呼颇为亲密,怒道:“不准你这么叫我师姐。” 随后又解释道:“而且,那不叫非分之想。我和师姐是两情相悦,只是一直没有说开罢了。” “翠山!” 一道甜美的女声陡然在张翠山背后响起,带着几分羞恼之意。 张翠山身体一震,动作僵硬地转身,就见师姐凌雪雁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凌雪雁听了两人的对话后,神色有些尴尬,她平复下心情后,紧蹙着柳眉,轻声说道: “翠山,这十几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是亲弟弟,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说了,我们就像原来那样做一对姐弟,好不好。” 张翠山闻言如遭雷击,只觉得自己一颗赤诚的真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呆了片刻后,皱起眉头说道: “师姐,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才不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