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天鸿书院旁的竹林里。 展俊和公孙策因为下午蹴鞠比赛上的冲突,正在相互理论。 展俊冷笑着嘲讽道:“哈,我还以为你这不敢来了呢?” “你以为我会怕你。下午要不是有人拦着,我早打得你满嘴爪牙了。” 公孙策毫不客气的说道。 “哼,匹夫之勇。如果你不是府尹公子,你拿什么和我展俊相比。在我看来,你也就仗着家世才能在书院嚣张罢了,若论真实才学你又如何比得上我。” 展俊傲然道。 公孙策嗤笑一声:“像是你这种人,仗着自己有点才学就目中无人,才是最可悲的。你知不知道学院里的同学都很讨厌你。以你这种脾气,就算以后考取了功名,在官场之中也会寸步难行。” “总比你一个依靠家世的家伙强。” 展俊向来自视甚高,从来没把学院的同学放在眼里,说起话来也是毫不客气:“我每日刻苦勤学,才有今日的才学成就,书院里那群家伙只是嫉妒我的才学比他们好罢了。” 公孙策也知道展俊的性格狂傲无边,很难用语言压服对方,于是说道:“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就以院士出的叠字联比试一番吧,看谁能先对上。到时候输的一方就要在书院里公开承认才学不如对方,如何?” “好,天下间还没有什么事能难得倒我展俊。公孙策,我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的。” 展俊自诩才学无双,哪里会怕公孙策的挑战,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希望你别输的太难看。” 公孙策说着,转身离去。 看着公孙策离开,展俊也准备回书院就寝,毕竟天色已晚。 和公孙策、包拯这些家在庐州的学生不同,他不是本地之人,所以往常都是住在书院里的。 刚走出两步,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调转方向,往书院向后山走去。 虽然书院里传言后山闹鬼,但展俊自诩饱读圣贤书倒是不惧牛鬼蛇神。 来到后山,借着些许月光四下寻找,终于找到了一株暮颜花。 他将这株花连根拔起,喃喃自语着:“那个宗邦,不过摔坏了他一株暮颜花,就整日念叨个不休,这次我就还他一株新的,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正说着,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刮得四周的树木哗哗作响。 天上也是乌云汇聚,遮蔽星月,大地昏暗没有丝毫光亮。 远空传来阵阵雷鸣。 哗! 转眼间,大雨倾盆而至,大地化作泽国。 展俊顿时就被淋成了落汤鸡,口中大叫晦气:“真是倒霉。” 伸手拢在头上,用衣袖遮雨,匆匆寻找避雨之地。 就在这时,他看到不远处有一点微弱的火光,走近一看,在下藤蔓遮盖之处,赫然有一个隐秘的山洞。 洞内还亮着火光。 “咦,这山洞里难道有人不成?” 展俊有些奇怪,不过一时间他也顾不得想太多,就准备进山洞避雨。 突然,他的背后好似被蚊虫叮了一下,随即整个人眼前一黑,软倒在地,不省人事。 一个黑衣身影,撑着一把油纸伞,如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出现在展俊的身后。 眼神扫过那闪动着火光的洞口,目光微动,没有进山洞,抓起晕倒在地的展俊,向着庐州城行去,身形渐渐淹没在夜晚的雨幕之中。 等展俊从昏睡中醒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 第二天。 姜羿来到青天药庐的时候,就看到常雨从后院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个盆子,好像刚刚起床,洗漱完毕的样子。 姜羿不由讶然:“你和包拯的关系都进展到这一步了?” “姜大哥,你说什么呢?” 常雨先是不解,继而反应过来,霎时间俏脸通红,急忙辩解:“不是的,我才没和包大哥一起……” 说到这她又连忙停住,才没有将那个“睡”说出口。 包大娘看不得常雨被欺负,走过来为常雨解围: “姜羿,你就别捉弄常雨了。她家昨晚着火被烧了,所以她才会住在青天药庐的。哪是你说的那么肮脏,你脑子里整天都想些什么呢。” 说着,责怪地瞪了姜羿一眼。 “好,好,我的错。” 姜羿眼看包大娘出来主持公道,连忙认错。 说完,才对常雨关切问道:“你家昨晚着火,人没伤着吧?” “我没事,只是包大哥他为了帮我拿屋里的贵重东西,冲进了着火的屋子,差点就受伤了,幸好后来下了大雨,扑灭了火势。” 常雨说道。 “那就好,看来这段时间你只能先住在青天药庐了。” 两人说话之间,包拯也起了床,吃过饭就赶去天鸿书院上课了。 姜羿和包大娘则继续赠医施药。 转眼到了晚上。 包拯从书院回来后,脸上的神色有些不对,眉头紧紧皱着,好似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包大娘担心地问道。 “学院里一个叫展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