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常说,无论灾难会造成多大的伤亡损失,只要人还活着,时间终究会抹平一切的伤痛。 毕竟,生活总要往前看。 至于,那些曾经在我们生命中占据很重要位人,他们总有一天会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 或意外,或疾病,或寿终正寝! 人,难免一死。 能够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得潇洒、精彩,那才是我们的追求。 时间,来到6月中旬。 这天,江飞宇正在帝都空军医院下属的临床实验室参观。 “经过3年多的时间,5个批次3679人的临床实验跟踪,基本上能确定了药理效果……目前,上市审批已经通过,下一步就是药品投产的问题了……” 已经升任为帝都空军医院院长的贺新弥,为江飞宇详细介绍了两款靶向药的研发进度。 当初,贺新弥代表医院跟江飞宇签署了两款癌症靶向药的合作研发合同。 江飞宇提供了资料,他和阿成夫妇占股百分之75.5。 院方则负责解决靶向药上市过程中所需的所有理论、临床试验、审批流程等环节的资源投入,并解决可能产生的各种意外风险,占股百分之20。 还有百分之4.5的股份,在牟国栋和另外两个专家手中。 后来,江飞宇为了救阿成夫妇,出售了百分之25的股份给国资。 江飞宇跟阿成夫妇的持股比例,降到了百分之50.5。 不管江飞宇那部分的股份怎么变化,所有靶向药上市的活都是帝都空军医院下属的单位在负责的。 这一点,是当初双方合作协议里面的约定,跟大股东的持股变化无关。 当初,贺新弥本以为这就是白捡的利益。 有完整的临床前实验数据支撑,再加上他们帝都空军医院的能量,估计有个3年左右就能让靶向药上市。 到时候,就是等着数钱了。 谁曾想这资源一开始投入,就是整整五年半的持续投入。 前面,本来一切顺利的。 不过,在药品临床实验阶段,还真的治死了人。 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2个。 这下,麻烦大了。 虽说临床试验的自愿者都是签署了无责协议的,你医院的责任是摘干净了;但治死了人,总归会影响药品的上市审核。 最终,帝都空军医院不得不动用了大量的关系和资源来论证,那两个病人的死亡并非直接的药物后遗症导致的。 主管这方面的官员还算负责,最终商量出来的结论是: 甭管你的论证数据多漂亮,反正治死了人是没跑的,那就加验一轮呗! 没办法,临床实验又得从头开始。 最终,耗费了整整5年半的时间,才熬到药品上市审核通过。 差一点就变成了捡便宜不成,熬成了“投资人”。 再熬下去,贺新弥都有点担心这两项成果要留给下一位继任者了。 事实证明,江飞宇当初拉帝都空军医院上船是正确的选择。 在医疗领域几乎没有任何积累,真治死了人,你让江飞宇如何摆平? 江飞宇看出了贺新弥心中的热切,问道:“授权生产的医药厂家,贺院长你有推荐吗?” 贺新弥试探问道:“国—医药集团直属的制药厂,你觉得怎么样?他们是国内医药行业的龙头,销售渠道和关系网是其他同行没法比拟的。况且,他们跟我们同属一个体系内,成分上更值得信赖。” 恒鑫医药的股份里面,国家队可是占据了百分之45的股份。 贺新弥选择同一个阵营的医药厂家生产,也是基于多方面的考量。 至少,再出现什么医疗纠纷,也能多一个“兄弟单位”帮分担风险。 上次的事情,真的把贺新弥搞怕了。 你也不想想,这种靶向药出来后是什么阶层的人吃得起? 临床实验阶段,死一两个志愿者,那都不叫事。 毕竟,所谓的志愿者都是没钱治疗的人才选择当“小白鼠”。 可药品上市后,消费者再吃出问题,可就不是死一两个“消耗品”的小事了。 那背后牵扯的干系,连执笔人都不敢写,你们自个脑补吧! 江飞宇也理解到了贺新弥的顾虑,说道:“我这边没什么问题,只要合作条款对我们有利就行了。” 贺新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