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没人告诉你苏玉是苏远山的女儿?”李长青懒懒的靠坐在树边,冷冷地看着黔仲逵。 “额,这,”黔仲逵看着李长青这样,心里也生出丝不确定,“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呵,你可记得苏远山说过他女儿有什么特征吗?” 黔仲逵一楞,接着便是一声惊呼:“呀!小耳朵!” “我女儿左耳耳屏上多长了一个小耳朵。”黔仲逵还记得当苏远山告诉他这点时,他内心的震惊。 多长了一个小耳朵,那在旁人眼中岂不是一个怪物?那生活得多艰难呀! 想到这,黔仲逵脸更红了,那个苏玉的耳朵还真是没什么异常! “骗子!认错人他们也不出个声!我的五十两银子啊!”黔仲逵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石头上,听着没什么声响,也就苏余一个眨眼的功夫,石头碎裂成了渣渣! 苏余惊! 这手劲,如果二叔他们在这里,可还有命在! 下意识捏了捏左耳,其实苏余理解二叔他们的行为,你说一个二楞子傻乎乎的把银子直接塞手里,还是五十两!又有几人能禁得住诱惑。 苏余摸摸藏在腰带里的半角银子,缺钱呀! 黔仲逵心情沮丧不过一瞬,他突然抬头,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李长青:“那银子是不是拿回来了!” 听到银子,苏余现在不但感觉耳朵有点痒哈,手也有点痒。 想搞钱! “那是自然。”李长青随手摘下书上的枝条,随意挥动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行呀!师兄!”黔仲逵上上下下打量了李长青一眼,他就知道,师兄这爱财的性子,钱绝对能追回来!双手一摊,“钱呢?” 李长青眼里的狡黠味儿更浓了,“替你还债了!” “啥?”黔仲逵一个跳起,冲到李长青面前,一把夺过树枝,“还什么债!老子什么时候欠债了!” “呵,”李长青顺手放开树枝,拍了拍手,“随意抓姑娘的手不用赔?烧人房屋不用赔?毁人竹林不用赔?” 黔仲逵每听到李长青说一个,脸就红上一分,“可,可也用不了五十两吧!” 要知道农家盖个砖瓦房也就十来两就够了。 咦?苏余眼睛亮了亮,苏家村!茅草屋!竹林!符合条件的不就是她住的那个茅草屋嘛! 苏余小心心跳动的越来越快!搞钱! “给钱!”苏余手快过脑子的伸到黔仲逵面前。 “嗯?”黔仲逵傻了,什么情况? 李长青淡淡地扫了眼苏余左耳上米粒大笑的小肉球,“姑娘这是不敝帚自珍了?” 嘶!牙酸!这感人的用词! 什么敝帚! 她是人!珠圆玉润的人! 啊呸! 亭亭玉立的小可爱! “他有被人打过吗?”苏余回头问黔仲逵。 黔仲逵闻言猛点头,等苏余转过头后飘出一句,“可是没人打得过他!” 卒! 这感人的大喘气哈! 苏余看着伸到李长青面前的手,以及刚出口的那两字:“赔偿!” 嘴角轻扯,恨不得把刚说出去的那两个字咬回来。 不就说你是破扫帚么,耳朵一闭不就过去了!这么点钱也想要! 这下要西瓜芝麻一起掉了! 银牙一咬,“我这是帮你们匡救弥缝,拿点学费意思意思!” 手都伸出去了,不实试试,怎么对得起这只手! “姑娘,在下觉着姑娘你不烦挑明下身份,我那师弟可还迷糊着呢!” 看着李长青眼底的幸灾乐祸,苏余乐了,西瓜回来了! “给钱!你烧的茅屋是我的,后面的竹林是我种的,”苏余手方向一转,对着黔仲逵连珠炮似的道,“还有,再次介绍一下,我是苏余,富余的余,苏远山的嫡亲女儿!” 话音刚落,还摆动了两下手指。 给钱! 黔仲逵呆了,之前还说不是苏家村人的,这不是自打嘴巴,“你……” “哦,我昨天中午之前还是苏家村人,今天便不是了。”苏余打断他。 “你……” 苏余再一次打断黔仲逵的话,撩开耳边的头发,“看,这便是小耳朵!” 什么? 黔仲逵瞪大眼睛,手下意识伸出去,却被苏余躲过了。 她再一次撩开头发,“看清楚没,这便是附耳,也就是我爹苏远山说的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