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配.”
“唉,现在为了出国,什么事儿都不稀奇。”
李野很意外,他也是在半小时之前才从老师张启言嘴里知道了真相,而经济系初步确定的名额,又没有向外公布,英语系的王泽昆怎么会知道。
所以李野冷冷的问道:“我也是刚刚半个小时之前才知道了这件事,我们系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一个外院系的是怎么知道的?”
“你看,你们看他的表情,他承认了吧?他脸上承认了。”
王泽昆没有回答李野的问题,而是把李野的意外表情认定为事实确凿的证据,向着周围的同学解释,唯恐大家没有听懂似的。
李野忽然笑了,他笑着问王泽昆:“一个系的留学名额是有数的,文乐渝放弃了机会,那你的机会不就大了吗?你该偷着乐才对呀!”
王泽昆李野愤然说道:“我王泽昆堂堂正正的拿到了名额,为什么需要别人让,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有如此阴暗的想法。”
“你说谁阴暗了?”
李野还没有发怒,后面的文乐渝却两个跨步站到了王泽昆的面前,满脸凌厉的质问。
“我我是在帮你,文乐渝,你不要再被他欺.”
“我在问你话,你说谁阴暗了?”
“.”
刚才还慷慨陈词的王泽昆,突然涨红了脸,诺诺的说不出话来。
而文乐渝还没完,继续厉声问道:“还有,你是怎么知道经济系的留学名单的?现在还不到公示的时间,谁会把这种名单告诉你这个外系的学生?”
“我就是知道你相信我文乐渝.”
“.”
“问你话呢!你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是不是你才有什么阴暗的想法?”
“.”
王泽昆答不出话来了,脸色由红转白,紧紧的咬着牙,眼里全是委屈,好似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李野恍然明白了什么,忽然跟他在这里叽叽歪歪,忒特么掉价。
这就跟一个大人跟一个孩子吵闹,吵着吵着,忽然觉得对方幼稚的可笑。
文乐渝也曾经是收情书收到手软的人,她祭出了垃圾箱大法,才让一众狂蜂浪蝶慢慢的绝了心思。
而这个王泽昆,显然也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说不定垃圾箱里那一封封没有拆封的情书里面,就有他的一份奢望。
看王泽昆被文乐渝几句话就问的说不出话的样子,李野都觉得.要不要饶了对方。
这明显就是一个有着良好出身,又被家里人保护的非常好的乖孩子。
这本身没什么错,就是柯老师和文庆盛,对文乐渝也是这个心态。
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安安。
不要以为这很稀奇,李野上辈子见过很多家庭中等条件的家长,超过百分之八十都会这样培养孩子。
他们不求孩子顶天立地,只求孩子无病无灾,顺顺利利的过一辈子。
所以他们不会把孩子“散养”,而是一路细心呵护,替孩子遮风挡雨,搭桥铺路,有生之年都给孩子保驾护航。
不能让孩子缺吃缺穿,不让孩子受了委屈,一旦跟其他人有了冲突,不等孩子反应过来,家长已经冲上去朝着对方撕咬。
家长也知道玉不琢不成器,但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吃亏,就是舍不得视而不见的不管。
长此以往,孩子就会习惯性的以为自己接受的理念都是对的。
他们总以为自己抓住了“真正的道理”,其他人理所当然的应该服从他的意志。
而当这个孩子学习成绩又很优秀的时候,这种“理所当然”就会膨胀到极点,直到遇到自己父母解决不了的问题的时候,才会迎接一场迟来的风雨历练。
反倒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从小就品味到了现实生活的艰难,所以被筛选出来的强者,会被锤炼的更有韧性。
而文乐渝这种家庭的孩子,又是另一种情况。
先别说文乐渝在跟着父母一起下乡的时候,就经历过狂风骤雨,就是柯老师对文乐渝的言传身教,也不是一般家庭可比的。
柯老师在处理很多事的时候,文乐渝在旁边看着,都能学到很多东西。
更何况家里还有一个“狼性培养”的哥哥文国华,给文乐渝做着示范。
所以阶级的固化,是由一代代人的眼界、心态积累形成的,
除非一代人之中,出现一个智商、心智都超越常人的人物,要不然真的很难跨越,很难很难。
。。。。。。。。。
眼看着王泽昆说不出话来,文乐渝也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头抓住了李野的自行车车把。
“我来骑车,上车。”
文乐渝舒展大长腿,跨上自行车就开始蹬,浑然不顾王泽昆和国斌还在前面挡着,国斌慌忙把王泽昆拉开,才避免了被文乐渝狠狠的撞到。
李野快跑两步跳上自行车的车后座,低声嘱咐道:“你可小心点儿,今晚上说不定就有你蛮横撞人的流言在你们系里流传,这事儿你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哼~,可惜今天骑的是自行车,撞不死人。”
“.”
李野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文乐渝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