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看着骆冉佳,齐席儿挑眉问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亲爱的表妹,经过这么多年,你应该是对自己办事能力有一定自我认知的。所以,你为什么会觉得别人会不知道这些事呢?” “还有,别说我没提醒你。迄今为止,我发现你做得这些恶事背后,手里都是有着切实证据的。” “你猜我什么时候会把这些证据给交出去?” 毫不客气地被讽刺了智商,骆冉佳一时又被气得胸膛欺负,怒声望着齐席儿道:“齐席儿,你……” 同时她心里又涌起了一股又一股的恐惧。 经过了上辈子的相处,她对齐席儿的智商与能力还是有十足认可的。 至少她就没办法坐稳985教授位置多年,并且成为行业内举足轻重的权威大佬,时刻走在科研的最前沿。 如果齐席儿说的是真的,她岂不是手握着自己的很多罪证,万一她要是哪天想不开,把这些证据交出去了怎么办? 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她在小柳村的名声已经很难听,几乎达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了。 相反,齐席儿却因为在村里土生土长的朴素情感,与最近不断展露出的良好改变,赢得了村里大多数老人的称赞。 如果齐席儿把这些证据放出来,小柳村的人一定会相信她。 那时她在小柳村将更加没办法立足。 更要命的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当初出于看着许遥在失忆后仍对齐席儿有着偏爱,一时气愤之下,似乎唆使同村一个叫做应安的知青,干了个唆使人去抢劫的事。 前段时间,应安突然因为‘偷钱’被镇上派出所的人带走,从此从村里消失了,还引起过知青们的一阵火热议论。 当时骆冉佳笃定自己手段高超,并没有联想到自己。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她后背是一阵一阵的冒着冷汗。 应安一定是被齐席儿弄进局子里去了。 问题是…… 如果齐席儿手里真有着证据的话,会不会把自己也给弄进去? 因为父亲与省城警务系统的人关系颇好里,她可是清楚明白地记得,七八十年代可是有着好几次‘严打’,并发生过抢劫过一毛钱就被枪毙的。 想着这一可怕可能,骆冉佳的腿肚子就吓得直哆嗦,一迭声地惊惧开口道:“齐、齐席儿,我是你亲表妹,我们是血脉相连的一家人。你不能这么害我,否则你三个舅舅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不是最在乎你舅舅了吗?” 眼看着骆冉佳这胆子才老鼠大的模样,齐席儿忍不住冷笑出了声,又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可是我亲爱的表妹,你害我的时候,似乎也没有想起来,你我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的三个舅舅会因此生气呢。” “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在乎呢?” 再说了,齐席儿微微朝她压下了脸,沉沉地威胁道:“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怎么交出这些证据呢?” 听着齐席儿毫不掩饰的威胁,骆冉佳死死怒视着齐席儿,牙齿咬得咯咯响:“齐席儿,你还真是够无耻的。” 齐席儿耸了耸肩,坦然接受了这一‘赞美’,说着就要转身离开:“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还要回去写东西了。” 谁知骆冉佳竟又开口喊出了她:“等等……” 扭头望着骆冉佳,齐席儿挑起了眉,这回是真有些疑惑了:“骆冉佳,你还有什么事吗?” 盯着齐席儿的脸,骆冉佳咬住了下唇,似是十分难以启齿的,声音嗫嚅着开口道:“……表姐,我还想找你借点钱。” 这句话说出口后,她仿佛终于吐出了一个喉咙里的大石头,一连串地开口道:“来找你之前,我去镇上医院看过了。镇上医生说我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有点深,还因为天气太热了,有点发炎的征兆了,必须要开药和输液治疗。” “可是我手上的钱都用来给赵大宝买营养品了,翻遍了全身上下的口袋,还差二十块钱。” “你也是知道熊大婶子那疯婆子脾气的,肯定不会给我这笔钱去看病治脸的……” 她说着还蹲在了地上,嘤嘤嘤地哭泣了起来,“表姐,你就帮我这一回吧。我还年轻,我才十八岁,我还长得这么好看,我是真的不想毁容。” 听着骆冉佳的话,齐席儿差点被给气笑了。 刚被揭穿了害过自己这么多回,这女人就敢张口找自己要‘借’二十块钱? 谁不知道,以骆冉佳的脾气秉性,这‘借’就等于白给了。 这人是真的不要脸啊。 望着齐席儿的眼神,骆冉佳也知道自己这要求有些‘过分’,不甘地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