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徐正华老婆竟是这般温婉柔和性格,齐席儿与许遥、齐忠恒对视了一眼,才跟着进了屋。 七十年代筒子楼盛行,住房十分紧张,哪怕徐正华在乡政府算个小干部,仍只分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约莫四十多平大小。 屋子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沙发、电扇、椅子上都有年轻女人亲自封得套子,是清新淡雅的紫色。 被迎到沙发上坐下,揣着一杯热水坐好了,齐席儿三人乖巧地排排坐好了。 这时一个约莫四岁的小女孩才揉着眼睛,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奶声奶气地冲年轻女人伸出了手道:“妈妈,抱……” “有客人在呢,可不能这么娇气了,要惹人笑话的。”嘴里虽然这么埋怨着,年轻女人却仍温柔地抱起了女儿,朝着齐忠恒介绍道,“叔,这就是我和正华的孩子了,叫做贝贝。” 又冲着小女孩温声嘱咐道,“这是你爸爸的亲戚,快喊爷爷。” 扎着两个羊角辫,小女孩害羞地喊了一声:“爷爷……”才把头钻到了年轻女人脖子里,不肯出来了。 并不责怪着女孩的羞怯,年轻女人这才朝齐忠恒温柔笑着,开口道:“叔,正华可能还要一会儿才下班。要不我先去做个饭,待会儿您就在这里留个饭?” 不想让年轻女人再忙活,齐忠恒忙摆手道:“不。不用了,正华媳妇,你先别忙活了。我、我们今天其实是来找你的……” 年轻女人露出疑惑表情:“找我的?” 齐席儿看向了年轻女人,开门见山地道:“嫂子,你知道咱们小柳村的田寡妇吗?” 似是没想到齐席儿会问这问题,年轻女人顿了一下,才生硬地质问道:“……你们究竟是正华的亲戚吗?今天又是来做什么?” 迅速捕捉到女人面上一闪而过的伤心与难过,齐席儿心里已有几分了然,这女人是知道田寡妇存在的。 她低声开口道:“嫂子,不是我们故意当着您的面揭伤疤,我们今天其实是过来求您的。” 注意到齐席儿的用词,年轻女人果然扭过了头道:“求我的?” 瞥了眼齐忠恒,齐席儿低声将田寡妇与金家人勾结,将田寡妇肚子里孩子赖给齐忠恒,害得齐忠恒名声尽失不说,还丢了大队长的职位,被当着全公社的人的面批斗了一个星期的事,一五一十地对女人都说了。 显然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年轻女人表情又震惊又意外,咬牙切齿地道:“这女人居然还做过这件事……” 又想到了什么,她忙蹲下了身,对疑惑听着几人对话的小女孩,温和地开口道:“贝贝,妈妈和客人还有正事要商量,你先去房间里玩玩具好不好?妈妈马上给你送牛奶和小饼干过去。” 虽然明显还很好奇,小姑娘却乖巧地点头道:“好。” 说着她从年轻女人身上爬了下来,在年轻女人脸颊上亲了一口,哒哒哒地跑到了房间里,关上了门。 望着这堪称融洽温馨的一幕,齐席儿与许遥对视了一眼。 这可和田寡妇方才说的,徐正华妻子的歇斯底里的形象半点不相符…… 望着齐席儿与许遥看向贝贝,年轻女人露出一个苦笑:“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贝贝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当初我意外丢了第一个孩子,医生说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是很喜欢孩子的人,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寻死和闹离婚都闹了几回。” “是正华一直陪着我安慰着我,最后还抱回了这个孩子,说是村里的孤儿,已经办好了手续了,可以当我们亲生的孩子养着……” “我当时太想有一个孩子了,再加上贝贝又实在真的很乖巧,就一直这么养了下来……” 面对这温婉姝丽的女人,齐席儿语气都更温和了,低声问道:“嫂子,你知道田寡妇肚子里又怀了一个孩子吗?” 年轻女人面上满是黯淡与无奈:“我知道。正华……是被这女人算计了,所以一开始并不想要这孩子,还要让这女人付出代价……” “但我想着孩子是无辜的……” “再加上正华家里一直催得紧,还想要一个男孩,我就做主让把这个孩子留下来了。” 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齐席儿低声问道:“……徐大哥是被田寡妇算计了?” 年轻女人木然地点头道:“是的。那天我是和正华一起回村的。那女人借口说家里孩子生病了,就把正华给叫过去了,不仅偷了正华的工作证,还给正华吃的东西里下了药……” “包括正华和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这么来的。当时正华才刚刚满十八岁,因为喝醉了酒,被那女人给拽到了家里,是那女人和他说,自己做了措施,不会怀孕的。正华就给信了,结果那女人把孩子生下来后,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