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侧脸。 卢山月从没见过何烟如此冷漠的神情，她轻轻唤了一声。 “何烟……” “他怎么命令你隐瞒的？”何烟突然问道。 卢山月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她以为何烟生气的是她隐瞒了关于她跟二少爷的事。 “何烟，我不……” “我都知道了，祁尘肆就是温家的大少爷。”何烟回过头看向她，目光平静。 卢山月眼底满是错愕，她看着何烟的眼睛，她的眼皮因为哭过，有些肿。 她看起来很伤心，是因为大少爷隐瞒的事吗…… “他怎么说的。”何烟再次问道。 卢山月立马回过神，她想了想，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大少爷……没说原因，只是吩咐了温家全体佣人，不准在你面前，喊他大少爷。” “真是有心了。”何烟无奈地轻笑一声。 难怪温家的佣人都称呼他为祁先生。 难怪当时的宴会，他自然而然地坐在温夫人的侧位。 难怪他敢光明正大地在温家与她纠缠。 “山月，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何烟迷茫地看着卢山月，她想要寻求一个答案，她不要自己胡思乱想。 卢山月回答不上来，她也不明白大少爷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他真的是想以这种方式来捉弄我吗？”何烟自言自语道。 “一定不是这样的，何烟，大少爷他肯定是喜欢你的。” 卢山月肯定地说道，她一个旁观者，看得一清二楚。 “可是，我今天在他的办公室里拿到了离婚协议书。”何烟眼底黯淡，平静地说着这个事实。 “……” 话到此，卢山月也无法再辩解什么，她心疼地看着何烟。 卢山月的反应让何烟的心沉到低谷，仿佛证实了她内心不想承认的事实。 她的眼眶再次不争气地红了起来，她吸着鼻子，用力将眼泪憋回去，却藏不住抽泣声。 雾说的话在她听来并不绝对，也不符合逻辑，如果祁尘肆接近她真的是因为曾经她父亲的罪行，从而恨屋及乌，那他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来接近她，也不必温柔待她，也无需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救她，这说不通，完全说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