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后,一辆林肯车很快停在了医院。 高级病房里。 卢山月赶到时,房内已经没有其他人,只有一个中年妇女安详地躺在床上睡着。 “阿姨气色已经好多了。”何烟看着床上的人,轻声安慰道。 “手术很成功,妈妈也挺过来了,谢谢你大少奶奶,这一切多亏了你的资助。”卢山月再次感谢。 “恢复了比什么都好。” 卢山月点头,一想到方才的电话,便气得发抖。 “刚刚电话里的人,是我爸,我爸在我上了大学之后就和我妈离婚,我爸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家庭,其实在我读高一那年,我妈就已经知道我爸在外面有人,我妈是老一辈的思想,觉得离婚是件丢人的事,所以习惯了隐忍,直到高三那年,小三找上了门,称自己怀孕了,逼我妈离开,我爸也对我妈提出离婚。” 说到这,卢山月的声音开始哽咽,“那天我妈以为我出去跟朋友一起学习,其实我一直在房里,房间隔音不好,我听到我妈低声下气地求我爸说,等我高考完再离婚,在高考结束前,维护好家庭的氛围,让我安心考完试。” 何烟听着,眼中不禁泛起水雾,她看向床上昏迷中的妇人,神色复杂。 她没感受过母爱,但为了自己女儿学业的事而做到如此卑微的地步,她一个旁人听了都为之动容。 “我当时想冲出去打死那个小三,可我转念一想,我妈隐忍了这么久,就是希望我不知道这件事,不想影响到我,在房间里我听到我爸同意了,听到小三还想闹却被我爸骂了回去,我听到我妈说了一声谢谢。” “所以,你最终还是没有出去,你选择演戏。”何烟看着她,眼里泛着心疼。 卢山月点头,无奈地笑,“其实我也能理解我妈,我妈做了大半辈子的佣人,习惯了隐忍,习惯了逆来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