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的头猛地撞在墙上,头破血流,身上的衣物也被暗红色的液体浸红,他疼得满头是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何烟看着倒在地上的陆衍,心中一阵痛快,猝不及防间,她对上祁尘肆那双被血色映红的双眼,眸色阴翳,冷鸷骇人。 何烟猛地一颤,垂眸,咬着下唇,不敢说话,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的祁尘肆不像平日一般给她平易近人的感觉,反而十分慎人。 祁尘肆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几秒,确定她身上无伤后,转身朝门口走去。 “收拾掉。”他经过胡桦时,冷声吩咐。 “是。”胡桦弓着腰,老身颤栗着,不敢抬头。 何烟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双脚不自觉的下床,披着他的外套,跟上他。 由于着急,她的目光全部落在祁尘肆远去的身影,集中落在他滑着血的手心,并没有注意到胡桦的存在。 他的步伐稳而快,何烟着急得赶上去,准备拐角,她着急的喊住他的名字。 “祁尘肆。” 这一声,很轻,却充满力量般,使祁尘肆愣在原地。 何烟连忙上前,对上祁尘肆那幽暗的目光,后知后觉自己竟激动的叫他全名,她敛了敛,改话道。 “祁先生。” 祁尘肆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眼底深处藏着一些难以名状的情愫。 何烟看着他手心的一道割痕,内心疑惑,刚刚祁先生全程只用脚,怎么手也受伤了… “你的手…流血了,能让我给你上药吗?” 他的逼仄感太强,何烟小心翼翼的道。 祁尘肆抬手看了看手心,神色已经恢复一贯的淡漠从容。 “好。”他轻轻道。 何烟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他像只受伤可怜的猫。 VIP区。 何烟将抱枕放在腿上,将他的放在上面,他的手很大,没有茧子,白皙干净,手掌张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横在手心。 何烟眉尖蹙了蹙眉,仿佛能感受到疼一般,她拿起纸巾擦掉一旁的血迹,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何烟拿起消毒水,慢慢的为伤口消毒。 她本穿着长裙,却被撕毁到大腿处,小小的抱枕只是掩住她大腿的位置,露出了白皙无暇的双膝。 祁尘肆的目光停留了一会儿,眸色微暗,她移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低眉垂眸的温柔,视线缓缓移到她泛红的双唇,再落至她此刻有些微低的胸口。 他的眸色更暗了,喉咙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最终将视线落在别处。 “怎么会伤到手呢?”她好奇的低声问了出来。 祁尘肆没有说话,他知道今天何烟来医院产检,于是亲自开车跟在胡桦的车后面。 何烟进行一系列检查时,他在风屏后面等,听着医生对何烟的叮嘱,一一为她记了下来。 何烟突然去七楼,他也跟着去,为了避免被发现,他站在楼梯口等,可是等了很久,却没等到何烟乘电梯。 他不放心,往病房走去,他听觉不错,敏锐地听到何烟的声音。 但那道声音却充满绝望,他的心猛地一缩,他本就手心有刀痕,这一用力,便见了血。 “何小姐好,大…祁先生好。” 胡桦已经处理好事情,来到两人跟前,看到祁尘肆手中的伤,老脸一惊,满是着急。 祁尘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胡桦才冷静下来。 吓死了,他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看见大少爷受伤。 何烟感受到胡桦的紧张,安慰道,“胡管家,我没事,多亏了祁先生。” 她抬起头,看向祁尘肆,又觉得此刻的他恢复了平易近人的气质,唇角挂笑,“谢谢你祁先生。” 胡桦也象征性的向祁尘肆鞠了一躬,心里却十分发麻,他本是与何小姐一同出门护何小姐安全的,何小姐陷入危险他却没能立即出现。 若不是大少爷…要真出了事,后果… 胡桦顿时一阵后怕,脖颈处凉凉的。冒了冷汗。 何烟没有注意到,仔细认真的为祁尘肆上药。 明明会很痛,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眼底反倒多了几分炙热。 “何小姐怎么来医院?”祁尘肆漫不经心的问道。 何烟没有抬头,注意力全在伤口上。 “来产检,看看情况怎么样。” “产检这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