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边擦拭着刀身,边道:“怎么,其余人想老子把你不为外人的事全抖出来?你问问你们三当家的,老子从前念书的时候曾经是干什么的。”
众人看向已经呆了的吕勇。
吕勇盯着赵凛,木讷的开口:“赵大人从前在城隍庙算命的!”谁来告诉他,这人到底还是不是他熟悉的赵兄。
怎么比土匪还土匪!
好好的官不当,怎么就要当十三寨的大当家了。
赵凛不要脸的自夸:“老子能掐会算,算是半个活神仙。你们寨子里的那点破事,老子一清二楚!”
扑通扑通,陆陆续续有人跪下,继而跪倒了一片:“大当家的,从今往后您就是我们的神!”
有人开始起哄:“对,有大当家在,今后我们十三寨再也不会被肖鹤白欺辱了!”
“大当家的威武!”
吕勇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凛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开始给他们洗脑外加画大饼:“你们想堂堂正正的走在荆州城的大街上吗?你们想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不是被百姓惧怕唾骂,而是羡慕恭敬吗?你们想顿顿有肉吃、娇妻美妾在怀,金子铺满床吗?”
“要是想,就跟着老子干,只要听话照做,老子保准能带着你们夺了荆州城、铲平静王府,让你们踏遍荆州的每一寸土地,让肖鹤白给你们当孙子……”
他一顿话讲的慷慨激昂,整个十三寨的响马热血澎湃,早就忘了还躺在地上的前大当家、二当家的。
“大当家的威武!”
“大当家的威武!”
一浪还比一浪高,等
气氛烘托的差不多,赵凛示意众人安静,从袖带里掏出一个大钱袋丢给已经麻木的吕勇:“二当家的,把银子给兄弟们分分,人人都有份,今日亡故的兄弟家属多分一些。”
随后他又抬头看见众马匪:“我赵凛说到做到,跟着我有肉吃,有银子花。但谁若有不臣之心,或是不听使唤,就有如此木!”他大刀一挥,身后的虎皮连同那把老树藤椅咔嚓裂开,四处迸溅。
众马匪吓得齐齐后退两步,又想起他方才捅前大当家和砍前二当家的那股子狠劲!
此刻,不管是出于惧怕、崇拜、还是对财帛的渴望……所有马匪都臣服于赵凛。
“现在,把地上死去的兄弟和那两个碍眼的东西抬走,该埋的埋,该丢去喂狼的喂狼。之后各自散去,好好修整,我和二当家的商量商量拿下荆州城的对策,之后再召集你们商量。”
刚被连唬带吓的数千响马立刻行动起来,抬起地上的东西就走。
随后,吕勇把赵凛带到了他自己的屋子,有凌厉的响马送来茶水和点心,又快速退了出去。
等确定没人再靠近了,吕勇才急切的问:“你究竟怎么想的,难道真想在荆州占山为王,然后占了荆州城?”自己是无可奈何入了寨子,但他不同,他是官,有退路的。
方才吕勇能在那么危急的关头站出来救他,足可以证明是真心待他。
赵凛实话实说:“没这个打算,实话同你说吧。我不是被贬到荆州的,是接了皇帝的,密旨,来荆州调查当年长溪的金矿丢失案的。”
吕勇惊讶:“就是胡县令和齐家贪污金矿案?那案子不是结了吗?”
赵凛点头:“当时是结了,但齐州判还没抓到,涉及的金矿不止马家一处,大部分金矿石被运到了荆州。荆州是静王府的地界,这案子必定和静王府有关。”
吕勇总算明白过来:“你是想利用这群响马和静王府对抗?这群响马并不是善类,你确定他们进了城不会烧杀抢掠?”
赵凛:“这就要看你训人的本事了,顽固不化的就拉出来杀鸡儆猴,好的今后就留下,我就是要把这群匪炼成兵。你协助我一起调查这个案子,等这个案子了了,我替你向皇帝请封。不管你想在荆州或是长溪亦或是京都某个职位,都可。”
吕勇激动了:“当真?”
随后又觉得这话越听越耳熟,怎么像给那群响马打鸡血的话。
赵凛眼神真挚:“当真,我赵凛虽不如麒麟客一般义薄云天,可也从不屑撒谎欺骗朋友!”
吕勇面色涨红:“我没那个意思。”
“你肯拉我一把,是我的福气。我们不说这个了,想想怎么对抗静王府、查案吧。”
赵凛的目的是查金矿石的下落,那么一大批金矿石要提炼,必定会在十二商会其中一家。那他们就一家一家的搜好了。
首要关键,当然是把精明的肖鹤白骗过来打十三寨。
“汤和志已经逃回去了,相信他一回到荆州城内就会把密道的
入口告知肖鹤白。肖鹤白必行会亲自带兵来剿匪,你带着兵马在寨子里拖住他们。再分三十个人给我,我带他们去城里挨家挨户的抢。”
“声东击西?”吕勇迟疑道:“肖鹤白太厉害,从前山寨靠着天险和机关能拦住他们。如今他知晓了密道,恐怕拦不了多久,十三寨还有被灭的风险。”
赵凛:“这个你放心,让鹰隼给丫丫和春生送信。让他们先肖鹤白的军队一步,带着银子过来赎我,丫丫有办法让他们攻不上山。”
“宝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