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时你还说是普通的盗贼?”
赵凛:“当时那群人都死了,我怕节外生枝只能那样说了。”他继续道:“后来丫丫不是去了胡县令府上吗,在他的密室里又发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梅花令牌。我猜胡县令和那伙盗贼是一伙的,伙同齐宴齐家在走私金矿石。”
马承平惊恐:“果真?”
得到赵凛肯定的答复后,他道:“可是金矿已经上报到朝廷了,胡县令私自把它运走要怎么办?”
赵凛:“自然是找替罪羊,他不让你马家记录数目,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那个替罪羊就是马家。”
马承平背后惊出一身冷汗:走私金矿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
“那那要如何是好?”
此刻天高鸟阔,风吹麦浪都无法治愈他
恐慌的心情。
赵凛:“收集证据,
先下手为强。”
马承平不是很理解:“要怎么收集证据,
先下手为强?”他问完又后悔起来,担忧的看向赵凛:“这本不关你的事,你卷进来会不会害了你?”
赵凛:“有什么害不害的?齐宴和胡县令本就看我不顺眼,上次曲水流觞宴又得罪了学证,他们还指不定怎么整我呢。我看似在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再说了,总不能让丫丫没地方骑马。”
马背上的赵宝丫对这山雨欲来毫无所觉,清脆的笑声传出老远。
马承平:“大恩不言谢,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只要马家能渡过这次难关,我家就是你家,宝丫就是我闺女。”
赵凛横他一眼:“想得美呢。”
马承平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是夜,三个小孩儿玩得太兴奋,迟迟不肯睡,眼看着最后一批金矿石要押运了。马承平那个急啊,而赵凛还在不急不忙陪着小宝丫玩。
马承平一直朝他使眼色,又问赵宝丫想不想睡。
赵宝丫瞅他两眼,问:“马叔叔很想我们睡觉吗?”
“是,不,不是。”马承平看向赵凛,赵凛解释道:“马叔叔明早打算带你们去瓜地里摘西瓜,怕你们起不来。”
赵宝丫眨眨长睫,哦了一声,软糯糯道:“那我还是早点睡吧,春生哥哥、星河哥哥,我们走吧。”
马承平:“宝丫真乖。”
赵凛把闺女送回了房间,等她呼吸均匀了,才开门悄悄走了。院子里,马承平朝他招手,压低声音道:“他们两个也睡了,我们现在就去马厩吧。”
两人趁着月色行走在寂静的马家庄呢。
等人出了偏院,熟睡的赵宝丫穿好衣服拉开了房门,偷摸摸的朝外看。四下无人,外头一轮明月,她垫着脚跑到隔壁,敲了敲赵星河的房门,赵星河也衣裳整齐的出现在房门口。
她小声道:“我就知道马叔叔和阿爹有事,哼,我们偷偷跟过去吧。”
赵星河也小声问:“不喊春生一起去吗?”
小宝丫摇头:“不要,春生哥哥像小老头,他肯定不许我们去的。”
两小只像月夜里瓜田里的猹,偷偷摸摸经过何春生的房门口,然而刚走过去,房门就被拉开了。何春生温声问:“你们两个要去哪?”
赵宝丫龇牙,转过身,一副乖宝宝模样:“春生哥哥,我肚子疼,星河哥哥陪我去茅房。”
何春生:“你们莫要骗我,现在给我回去睡觉,大半夜的外面危险。”
“不要。”赵宝丫噘嘴,不高兴了:“不要,万一阿爹有危险怎么办?”
赵星河挡在她面前,摆好架势:“宝丫妹妹,你快跑,我会功夫,绝对能把他打趴下!”
何春生有些无语:“赵星河,你忘记宝丫失踪过了,现在给我回去,再不回去我下蒙汗药了。”
赵宝丫蔫吧了,伸手去拉赵星河:“好吧,
我们回去睡觉。”武功再高也怕药药啊。
何春生:“你们保证不出来。”
赵宝丫举起三根手指:“我保证。”
他看向赵星河,
赵星河不情不愿的举起三更手指:“我保证。”
何春生长出了一口气:“那你们去睡吧,
我看着你们进去。”
两个小的一步三回头,各自回自己的房间去了。赵宝丫推开窗户,一只猫头鹰飞了过来,落在她手腕上,她摸摸鸟头:“鹰鹰,帮我跟着阿爹吧,要是他有危险一定要帮忙哦。”
猫头鹰蹭蹭她的手臂,扑闪着翅膀飞走了。翅膀划过静谧的夜空、越过山涧、越过矮坡,终于在出后山必经之路处的一处小树林里看见了两人的踪迹。
猫头鹰扑腾着翅膀无声的落到赵凛的肩膀上,一双炯炯有神的鸟眼警惕的打量四周。正屏息凝神的马承平惊讶的瞪大眼,指指他的肩膀。
赵凛以手抵唇,示意他别出声。等押运的车队经过,两人远远的跟着,一路到了西郊一处隐秘的仓库。
两人把马系得老远,轻手轻脚靠近,隐在了离仓库不远的草丛里。
仓库外围是高高的围墙,两人从东侧攀上围墙探头往里看,围墙之内有十几个官差和两只猎狗把守。
赵凛拍拍猫头鹰的鸟头,朝那狗指了指。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