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要杀姑母的,我当时,当时只是太紧张了。也不是真的想要谋夺姑父的家产。我想着姑父没有儿子,我给他一个儿子,将来也会给他养老送终的。”
“你帮帮我,帮我在姑父面前说说好话,我这么多年也攒了些银子,我愿意把所有的积蓄都献给姑父,你去帮我求求他吧……”
说着他疯狂磕起头来,才包扎的额角又磕破了。齐宴心生不忍,连忙扶起他道:“好了好了,我帮你去求情就是。”
温光启抬头,面露欣喜:“多谢齐兄,多谢齐兄。”
齐宴:“你我之间不必客气,先吃饭垫垫肚子吧。”
温光启点头,左手拿起筷子,忽而又想到什
么,朝齐宴道:“齐兄,你要小心赵凛这个人,此人阴险,我会落到今日这地步都是因为他。”
齐宴不明所以:“关赵凛什么事?”
赵凛和他一样,全程都只是站在公堂之外听审,过分之处也就是砸了一个臭鸡蛋。
温光启:“他知道琼华楼是我的产业,想弄死我给何记酒楼让路。他早就盯上了我,莲姨娘是他救起来的,李昌海是他找来的。连你的好表弟钱大有都被他蛊惑,帮忙他一起堵截我。”
“钱大有和赵凛?”齐宴眸色变了几变:“应该不会吧?钱大有那蠢货最厌恶赵凛,还天天扎赵凛的小人。”
温光启:“怎么不可能,公堂之上,钱大有不是和赵凛站在一起吗?”
齐宴仔细回忆:当时钱大有站在赵凛右边,还递臭鸡蛋给赵凛和赵宝丫。两个人关系看上去确实不错。
温光启仔细观察他神色,又继续道:“你要小心他们合谋害你,就像合谋害我一样。”
齐宴眸色微压:“我是他表兄……”
温光启:“血缘关系最不可靠,我也是胡夫人的侄子,她还不是把我当个下人呼来喝去。钱夫人看似对你好,但和钱大有比起来,你始终是外人。据我观察,钱大有厌恶你并不比厌恶赵凛少!”
这倒是事实。
他那表弟看似讨好他,实际上巴不得他赶紧滚回清远。
“多谢提点,这几日我会让狱卒多看顾你一些,有什么需要的你也可托人带话给我。”他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温光启点头,又再次提醒他:“齐兄一定要把我的话带给姑父。”
“温兄放心。”
说完他转头出了牢房,等上了马车,心腹小厮问:“公子,我们这是回家,还是去找县令大人?”
齐宴斜他一眼:“想什么呢,自然是回家。”
小厮微微惊讶:“那刚才公子还答应……”
齐宴冷哼:“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温光启杀的是胡夫人,谋夺的是胡县令的家产。你家公子是嫌命太长还是看上去傻?”人和人之间本来就是利益的结合体,温光启没有价值了,为何要救。他们家和胡县令充其量也就是合作关系。
“在他行刑前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带话一律敷衍过去。”
小厮点头,挥鞭赶马。
马车慢悠悠行到钱府时,已经是晚膳时分。他取下披风,朝正厅走去,正厅里传来钱夫人的说笑声。看见他过来,连忙招手:“阿宴啊,你终于回来了。快快快,快坐下用膳,不然好吃的都被大有吃完了。”
齐宴目光在餐桌上扫过,饭菜明显已经被人动过了,这还是头一次他没上桌,姨母他们先动了筷子。
钱帮现任当家,钱大有他爹钱志业也招呼他:“阿宴,快坐啊!方才你姨母还派人去寻你了,你这是从哪儿来?”
齐宴坐下,丝毫不避讳:“姨夫姨母,我方才去了一趟县牢,去看友人。”
今日发生的事,整个长
溪县都传遍了,这个友人自然是杀亲姑母的温光启。钱父钱母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搭话好,倒是钱大有凉凉道:“什么友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把温光启那种人当有人,不会是想效仿他吧?”
效仿温光启杀亲,那他该杀的人就是自己姨母了。
温母打了个寒颤,一巴掌拍在钱大有脑门上:“你浑说什么,你表哥和那人怎么能一样?”
她又看向齐宴,“阿宴啊,你别在意,你表弟就是嘴贱,该打。快吃饭,快吃饭……”她嘴角的笑都有些僵,眼神闪躲。
钱父也连忙打圆场:“就是,阿宴这是义气,我们行走江湖,义字大过天。你小子不要一点到晚瞎巴巴,有空多念念书,不然以后去县学没得让人笑话。”
钱大有无聊的扒饭,撇撇嘴道:“你这话都说八百遍了,也没见大姨夫把我弄进县学啊!”他故意一般,问齐宴:“宴表哥,大姨夫上次不是来信了,那边怎么说?什么时候把我弄进去?”
钱夫人在桌底下踩钱大有的鞋面,钱大有不为所动,依旧看着齐宴。
齐宴拿起饭碗,很自然的笑道:“荆州荒凉,父亲刚被调任不久,难免事多繁忙。等他在那边立足,自然就会把你弄进去。”
钱父:“吃饭吃饭,饭桌上说这个做什么。”说着瞪了钱大有一眼。
一家人相安无事的吃完饭,齐宴和钱大有刚想走,钱父就道:“大有,你留下,为父考考你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