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不亮就起来做糕点了。
“好呀。”小宝丫一口答应,朝她挥手告别。
莲姨娘可真是个温柔的人啊,她喜欢温柔的人。
春桃把小宝丫带到正门口,门口停着两辆马车。小宝丫狐疑的打量,就见她爹从其中一辆马车上跳了下来,朝她招手:“丫丫,这边。”
赵宝丫立刻松开春桃的手,朝她爹冲去。赵凛张开双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转了一个圈,颠了颠:“不错,重了。”
赵宝丫咯咯笑了起来,额头在他脖间蹭了蹭,撒娇道:“阿爹,我好想你呀!”
风吹起她鬓边蹭乱的碎发,天太冷,连说话都带着雾气。赵凛怕她着凉,顺手把兜帽给她带上:“走了,我们回家。”
两人刚要上马车,前头拦着的那辆华贵的马车被掀开,穿成粽子的钱大有捧着手炉坐
到车辕上喂了一声。然后特别八卦的问赵宝丫:“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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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瓜吃,就勉为其难的来了。
赵宝丫不想搭理他,扭头朝还守在大门口的春桃喊:“春桃姐姐,这里有个人问县令大人行不行,你回答他吧。”她和宝珠姐姐实在也没弄明白这个问题。
这人吃瓜吃到门口来了,特么不把他们当外人了。
春桃气得要死,朝里面一吆喝,立马有一大群手持棍棒的侍卫冲了出来:“谁?哪个不怕死的乱嚼舌根子?”
赵宝丫伸手一指:“他!”
钱大有捧着的手炉都吓掉了,拍着马夫大喊:“快快快,赶紧走!”
马夫急问:“公子,表公子呢?”
钱大有一拍马屁股大喊:“什么狗屁表公子,赶紧走!”
钱府的马车一溜烟的跑了,赵凛这才抱着乐不可支的闺女进了马车。接近年关,街道上烟火气十足,来来往往的都是人。马车慢悠悠的往何记小食肆去,赵宝丫放下车帘子好奇的问:“我们不回家吗?”
赵凛把预先准备好的手炉给她,笑道:“忘记今日是你生辰了?”
赵宝丫惊讶:“我生辰?”她是真忘记了。
赵凛:“今日食肆不营业,你小姑说在食肆吃午饭给你庆生,你师父、玉姨、春生、星河都在呢。”
赵宝丫欢呼:“耶,太好了,又有好吃的了!”
赵凛调侃她:“我看你在县令府上吃得也很开心啊?怎么还惦记着你玉姨做的?”
赵宝丫噘嘴:“玉姨姨做得更好吃呀,在别人家里吃得一点也不开心。那个胡县令老是发脾气,砸东西,都吓死丫丫了!”说到这,她想到那天看到的密室,凑到她阿爹身边,小小声道:“阿爹,宝珠姐姐家好有钱啊,比马叔叔家还有钱。”
赵宝丫伸手比划:“好多好多钱的,他们家书房有个好大好大的金屋子,里面全是金子玉佩闪闪发亮的珠子,我眼睛都快闪瞎了。真的好多好多呀,都可以躺在金子上面睡觉了。”
赵凛诧异:照丫丫的描述,那是个金库了,一个小小的九品县令能这么有钱?
胡县令不能人道改爱财了?
“对了对了。”赵宝丫又兴奋道,“那金屋子里面还有一块梅花令牌,和宝丫在马叔叔家捡到的一模一样呢。”
赵凛惊疑不定:“丫丫确定一模一样?”
赵宝丫重重点头:“一模一样,银色的,中间有梅花。”
赵凛骇然:那块令牌是追杀他,盗金矿的匪徒丢的。胡县令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难道胡县令就是那般匪徒的人?
胡县令也参与了盗金矿?
那他现在参与马家金矿的挖掘是几个意思?
赵凛越想越心惊,在没有具体证据前,这事又不好跟马承平那个呆瓜说。他想了想,也只能暗中观察一二了。
赵凛交待道:“这件事你莫要和其他人说。”
小宝丫很乖的点头:“我不说的,我只告诉阿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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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宝丫弯着眼笑了。
一刻钟后,马车到了何记食肆。食肆门口蹲着一人一狗,门口垂挂的旗子被寒风吹的呼啦作响,小黑光亮的毛发都被吹出浅涡。
小星河连防风的斗篷也没穿,固执的守在门口等。何春生担心他着凉,拿了个暖手炉给他。
他摇头表示不要。
坐在屋子里温酒煮茶的权玉真道:“你别管他,壮的像个小牛犊子似的,吹不死。”这娃娃凶得很,他只说了一句‘宝丫那丫头乐不思蜀了’,这小崽子就冲着他呲牙。
不读书真可怕,‘乐不思蜀’怎么也不算骂人的话吧?
马车停在了门口,一人一狗冲了出去,都恨不得摇尾吧。
赵凛抱着赵宝丫跳下马车,小星河眼睛亮晶晶的喊了声:“宝丫妹妹!”
赵宝丫溜到了地上,他直接撞开要扑过去的小黑,拉住赵宝丫的手。
蓝白猫被他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