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下弟子多得数不过来,今后在朝廷里混有些名义上的师兄弟也是好事。”
两人多聊了几句,权玉真就喝多了。兴致上来,带着宝丫去前院爬柿子树,摘了柿子叶子当口哨,吹得整个城皇庙周围的人家都没办法睡。
第二日,老的起不来,小的也起不来。赵凛只得穿上道袍给来往的香客摇签、解签、算卦……小的没学会,他倒是学了十成十。
“下一位。”
他低头喊了一声,一只签递了过来。他抬头,就对上陆坤那张青紫的脸。
赵凛顿了一下,接过签,问:“求什么?”
陆坤:“什么也不求。”
赵凛把签一丢:“下一位!”
陆坤不动,赵凛不耐道:“大早上的来添堵?”
陆
坤摇头,
挣扎片刻后道:“我来只是想告诉你,
今后不会再刻意针对你,我们在读书上一较高下。”
赵凛:“那恭喜你。”
陆坤:“……”恭喜他什么?
自然是恭喜他想通了,不用被他釜底抽薪了。
赵凛:“下一位。”
没得到回应的陆坤羞恼,咬咬牙转身走了。换好道袍的权玉真恰好走了出来,问:“他就是那个陆坤?是来示好的?你信狗会不吃屎了?”
赵凛:“别在我面前吃就行!”
权玉真伸伸懒腰笑了起来:“不错,有容人之量方能长远。”
赵凛把签筒一股脑的丢给他,起身道:“有是有,但不多!摊子给你,我带丫丫出去逛一圈。”
权玉真:“记得给老道打壶酒来。”
赵凛应了一声,抱起穿着漂亮小裙子的赵宝丫往外走。两人去书斋又去了糕点铺子,之后又去了首饰铺子,买了两条鲜艳的发带。小宝丫想到赵小姑送的野山参,又挑了两朵素净一些的珠花,回去时不仅给权玉真带了酒还带了驴肉火烧。
权玉真拿到吃食乐呵呵的:“其实会不会画符的也没关系,孝顺就行。”
赵宝丫眼睛弯成月牙状:“宝丫一定是最最最孝顺的。”
“对对对,你最孝顺。”权玉真用力点头,然后隔天一大早,那丫头招呼也没打,就跟着她爹回了书院。
权玉真:孝顺有,但都是对她老子的。
这父女俩一个德性!
赵凛回到书院后,先把宝丫送回了宿舍,嘱咐她不要乱跑,然后往赵春喜的住处去了。赵春喜算是顾山长的半个弟子,又是个秀才。不用来班级上课,平日里要么在书库,要么就是在和其他先生探讨学问,再有就是再和顾山长下棋。他的住处不在众学子的住处,归在了众先生和山长住处的交界处。
他见赵凛来,停下手里的事,拿出茶水招待。
赵凛把糕点推了过去,道:“总麻烦你替小妹递东西,又来回传话,这个糕点特意买来答谢的。”
赵春喜诧异:“倒是不必,不过举手之劳。”
赵凛:“上次你不是说我们不熟,那自然是要的。”
赵春喜被噎了一下,赵凛笑出声:“玩笑话,不要当真。”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赵凛自来熟的坐下,给双方倒了茶水,又从怀里掏出包好的珠花递了过去:“其实是有事相求,还麻烦子晨兄把这个交给小妹。”
字都喊上了,能怎么办?赵春喜顺势坐下,接过珠花放好。
桌上还摆着棋盘,他刚要收起来,赵凛突然道:“有棋盘?子晨兄陪我下两局?”他把装着黑棋的棋篓推给了对方,自己拿了白子,然后抬手:“子晨兄先下?”
请君入瓮?
赵春喜没有过多推辞,先下了黑子,赵凛紧接着下了一粒白子。他边下还边笑道:“先说好,我初学,棋艺不太好。”其实他也就是昨日在书斋翻了
两本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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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顾山长喜欢下棋。
且在这边偷偷师吧。
赵春喜倒是个实在的,只说无碍。连下了五盘后,他不淡定了,对方棋也太臭了。这哪里是不好,是压根不会,拿他练手呢。
下到第七盘,赵春喜实在坐不住了,委婉甩锅:“下棋还是要段位相当才有趣,赵兄还是先去找同窗下下吧,住你旁边的秦正清棋艺就不错。”
再下下去,只怕他要掀桌了。
赵凛很识时务,立马收子,临走还不忘道:“如今我们也是下过棋的交情了,子晨兄莫要再说同我不熟了。”
赵春喜:熟,这下熟了!
从前只知道赵凛高大健硕,武艺高,为人仗义,今日还知道他脸皮厚、自来熟!
从前也没听说他这样啊,消失了大半年在哪学的?
赵春喜怕他还来,第二日就赶回了竹岭村。他已考中了秀才,是已不用像其他学子一样,只有休沐才能回去。
他也没打开看赵凛给的什么,回去的当天在田梗上撞到赵翠香,就把东西给她了。又道:“你大哥身体已经大好,让你不必忧心。”
赵翠香闷声点头,露在外头的耳朵尖都红了。
赵春喜:“……”他委实搞不懂这人怎么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