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本官先前入宫捡到的,之后去面见了皇上,回来就见您沿路找什么东西。想来就是找这个了。”
这都不好不承认了。
顾闻经点头,伸手去接:“多谢陆尚书了。”
陆坤把东西还给他,待他要走时,又突然开口道:“顾侍讲母亲认识我父亲?”
顾闻经一脸莫名其妙:“不认识,你为何这般问?”顾老尚书那个老色胚,他母亲怎么可能认识,都不是一辈的人。
陆坤哦了一声:“本官也觉得不太可能认识,只是那荷包里的玉,却是出自本官父亲之手。”
顾闻经听他提起玉,面露不悦:“你瞧了里面的东西?”
陆坤:“不是故意瞧的,本官捡起来时露出来了
() 。京都人都知道本官父亲生性风流,到处拈花惹草,遇见心仪的女子就爱随手送一块玉出去。你这玉,本官父亲手里有一大盒子。”
当年陆老尚书写保证书的事事发,一大波女子和私生子拿着玉找上门的事,顾闻经也有所耳闻。
他反应过来陆坤意有所指后,脸更黑了:“这玉不是我的,我母亲也不认识你父亲,这玉是别人送给我的。”
陆坤听他这样说,也没了再问的兴致,哦了一声道:“那顾侍讲要注意了,送你这块玉的人可能也同下官父亲一样,把你当鱼钓呢。”
“把我当鱼钓?”顾闻经咬牙切齿,就在陆坤走出几步远时,突然又喊住了他,“陆尚书,能否帮下官问问你父亲,还记得这块玉送给谁了吗?”
陆坤为难:“这些玉大抵都一样,有些难办。”毕竟他家老头子糟践了那么多人。
顾闻经:“下官只听送下官玉的人说,她娘是青楼出生,弹的一手好琵琶,喜欢萤火虫,你父亲应该捉过萤火虫给她娘。”
陆坤:“本官帮你问问吧,但不保证一定能问得出来。顾侍讲也知道,本官父亲有些老糊涂了,神智不太清明。”
顾闻经朝他拱手一礼:“陆大人尽量,就当下官欠您一个人情。”
十日后,陆坤便让人传信来了。
说是顾老尚书从前确实遇到过这么一个女子,曾是江南名妓,名唤琉璃,后来被老鸨鞭挞而死。那琉璃还有一个女儿,当时不过十一,被那老鸨逼着接客,折磨了许久就是不肯。
最后还杀了那老鸨和看守她的龟公跑了,之后不知所踪。
那女孩儿好像叫玉莹还是流萤的,反正陆坤也不是很关心。
顾闻经有些讶异:原以为那日流萤是在胡说,又是在骗他,没想到是真的。
这顾老尚书还真是造孽!
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想必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去当了杀手,入了那个行当又能有多好?
总归有口饭吃,不必被官府抓去砍头,但也是随时把命系在裤腰带上。
顾闻经心里极其复杂,他披着外衣,站在院子的桂花树下,食指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玉佩。
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夜色里,一声娇笑传来:“闻郎何故叹气?难道是许久没有见奴家,幽怨得紧?”
顾闻经心口剧烈的跳动了一下,蓦然朝声源处看去。
将近两个月未见的流萤此刻笑嘻嘻地坐在桂花树旁不远的墙头上,双腿晃晃荡荡,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摘下来的海棠花。
顾闻经柔肠百转,只盯着她不说话。
流萤见他不接茬,眼珠转了转,将手中海棠花朝他丢过去:“喏,接着!”
那花堪堪擦过顾闻经的手背,打了旋落在了地上。
流萤有些恼,起身跺脚:“闻郎,你还是如此不解风情!”她踩在窄窄的围墙之上,噘嘴:“闻郎,奴家跳下去了,你要是再不接着,就让我摔死去吧。”
说着她还真半分力也没使,直接从围墙上铺了下来。
顾闻经瞳孔微颤,上前两步,张开双手将人接了满怀。素色衣摆同她火红的衣摆纠缠在一起,海棠花香混合着墨香在夜色里盛放。
流萤搂着他脖子,咯咯的笑,妩媚的双眸里倒映着他清俊至极的容色:“闻郎,就知道你会接着我。”说着吧唧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不是?”
顾闻经没回她,而是道:“说好的十日就是十日,你还欠两日。”说着直接把人抵在了桂花树下,用力亲吻起来。
大有现在就把这两日补齐的架势。
经过之前的折腾,他的吻技已经十分纯熟,只吻得人双腿发软,支撑不住缠在他身上。
流萤只觉得此时的顾闻经好看得紧,纵使死在他身下也乐意。
这一瞬间突然就理解她娘为何对负了她的人念念不忘了。
大抵情人眼里出西施,更何况面前这个神仙人物。
正当她沉迷其中时,耳尖突然动了动,继而推拒起来。
顾闻经很不满,一手扣住她柔软的腰肢,一手扣住她后脑勺,就是不许人动。
冷不防被对方狠狠咬了一口。
他吃痛,怨怒的瞪着她,就见怀里的女子眼神飘忽,直直的往他身后瞧。
顾闻经顿觉不好,等转身过后,就瞧见他堂哥顾闻辰和嫂子带着一大帮人站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