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原本的笑容僵住了,贺亦如在电话那头叹气,江晚语气冷漠了起来。 “如如,你知道贺则路做了什么吗?” “嫂子,早上爸爸去了公司,回到家就心脏病犯了倒下了,我妈听到了大哥进去了的事情血压也高了,我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大哥不对,但是嫂子你能不能帮我跟哥哥说说。” 江晚在电话里冷嘲了一句:“那你哥哥病倒的时候,有谁来管过?” 她以前一直觉得,再怎么样贺亦如都会理解贺则也的,也能成为他在家里唯一的后盾,现在看来,贺则也或许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到底比不上一个爹妈生的来的密切。 “嫂子,我知道家里对不起哥哥,但是哥哥回到了贺家,得到的已经很多了,我爸和我妈年纪都大了,我不能看着他们有事。” “那你怎么不自己打电话给你哥?非要通过我来传这么一次话?还是你也知道就算你开了口你哥也会拒绝,只是想要我为你探下口风?” “我......我......”贺亦如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江晚知道自己的几句话已经说到了她的点子上。 “如如,这件事我没办法帮你,贺则路一向见不得你哥好,今天的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你知道偏袒他,那你哥呢?他不是贺家的人吗?他出事的时候,他当时被警察带去警局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他奔波劳碌?” 江晚越说越生气,无数个深夜贺则也看着他妈妈的照片发呆,还有每一次会西苑的不欢而散,他心里缺失的亲情,西苑从未跟他说过一句,对不起。 “嫂子,那你是不打算帮我了吗?” “对不起,我做不到。” 江晚迅速挂掉了电话,任凭贺亦如在那边哭,也充耳不闻。 “太太,晚上的菜单您看一下。” 陈姨把菜单放在她的眼前,江晚看了一眼点了下头。 “按照这个做吧,这段时间都不要上太刺激的东西。” 过了元宵,新的一年开始,这座别墅比贺公馆要小得多,唯独大落地窗和挑空的层高是一样的。 江晚端着一杯暖意融融的热可可,阳光的余温透过大落地窗照在她身上,她坐在摇椅上前后微微摆动,两手抱着热可可取暖。 才三点多,他的车就开了回来。 江晚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直接小跑到了门口,张开了怀抱等着他。 “回来了。” 贺则也靠在她的头发上,一声的疲惫在进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烟消云散。 “这么早?” “公司里今天的事情不多,签完款项就赶紧回来了。” “伤势怎么样?疼不疼?” 刚进卧室门,江晚就猴急地去解开他的衬衫,前胸和后背上还敷着药膏,一阵药香味钻进江晚的鼻尖。 “脱下来,我给你上药。” 江晚从卧室的床头柜里拿出段医生交代一定要抹的药膏,小心地剥开与他的皮肤黏连在一起的纱布,贺则也眉头有些微皱。 “嘶......” 他倒吸一口凉气,有点疼。 “我轻点,轻一点。” 江晚尽量轻地把那些纱布撕开,伤口还是没有好全,段医生说需要时间,她拿着大棉签把药膏一点点沿着伤口的肌理涂上去。 “如如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江晚手里的动作缓了一下,随后恢复正常。 “打了,我没答应。” “难怪,她给我打了。” “我以为她不敢,我知道你会拒绝。” 贺则也沉默以对,江晚没想到贺亦如还真去求了情,直接戳到了贺则也的痛苦上。 “老许也给我打电话了,不过不是说的这件事,只说什么时候一起吃个饭,很久不见了。” 江晚把最后一点药膏像是挤牙膏一样挤了出来,又吹了几口加速干涸,才把新的纱布剪开,从后背绕到他的前胸替他包扎好。 “我来吧。” 她直接上手,帮贺则也把家居服穿上,像是照顾一个婴儿那样的细心,处处留意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如果我没有把贺则路弄出来,如如会不会怪我?” 贺则也的声音低沉了下去,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江晚知道他内心在煎熬,贺亦如是他在西苑唯一亲情的寄托,现在却为了贺则路来求他。 “不要,你不要救他,他害得你这样,我不要他再出现在你身边!” “可是我也怕如如以后恨我。” 贺则也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