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韵一大早就带着记者在贺氏等着贺则也,那记者跟在谢韵韵身边多年,早年间为了博热度给她拍了不少和贺则也的亲密照用来炒绯闻。 后来变乖了,便为谢韵韵做媒体的出口,她也没亏待这记者,接着贺氏的权势,一路帮他捧上团队副总的位置上,相互利用。 “韵姐,这贺爷突然叫我来,是什么事啊?” “我哪知道,昨晚上贺爷突然打电话跟我说的,贺爷的心思哪里是我能猜到的?” 这记者还记得几年前因为拍了江晚和白景文在酒店见面的事情,被修理了一顿,已经很久很久不再跟贺家这条线了。 突然叫过来,心里突突的。 贺则也雷厉风行走进来,一阵风从他们身边刮过。 “贺爷。” 谢韵韵起身,朝着贺则也微微点了点头。 “来了。” 他抬了一下眼睛,认出了眼前的人,那人弓着身子朝自己谄媚地笑了笑。 “好久不见,听说高升了?” “托韵姐的福。” 贺则也开门见山,直接甩出了一张病历单。 “这是我太太的,我要你们把我太太失明的消息,散出去。” 谢韵韵&a;记者一脸震惊。 “失明?” 贺则也敲了两下桌子,表示肯定,随即他说道:“病历是假的,但是要你们报道我太太失明是真,最好阵仗越大越好,越多人知道越好。” 谢韵韵一个眼神,那个记者拿着病历就放进了兜里。 “今天说的这些,希望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那记者捣蒜似的点点头,谢韵韵是贺则也的棋子知道轻重,所以很多事情贺则也现在才可以交给她去做。 从贺氏出来,谢韵韵的保姆车在楼下等着,记者也跟着一起上了车,谢韵韵划拉着手机,看着微博上粉丝对自己的彩虹屁。 记者伸出一个头,悄眯地问了一句:“韵姐,贺爷不是都离婚了吗,你不就有机会了。” “你有病啊,不该问的别问。” 谢韵韵没好气地回了一嘴,还有机会?上次贺则也直接的雪藏已经让她明白了自己是什么位置,不该想的事情别想才能活得更久。 江晚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晕晕的,头上的纱布还透出血色。 “太太,您醒了,贺爷已经替你请过假了,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家里休息,一会段医生会过来给您换药的。” 江晚下楼,客厅里的壁炉已经烧起来了,整个屋里暖烘烘的,蕊儿还有最后一礼拜的课要上,昨晚贺则也说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情就不需要她操心了,蕊儿上学也都他安排接送。 许久没有飘雪的海市,竟然飘起了一些雪花,江晚打开门,冷空气突然一下灌进来,让她不自觉打了一个寒噤。 “太太,外面凉。” 陈姨赶紧拿了一个羊绒披肩来给江晚披上,江晚认出了这是那一次她被贺则也捉回了贺家,想再次和白景文私奔时候,在渔船上陈姨递给她的那条。 一晃2年了。 “陈姨,以前他一个人在家都干些什么?” “您是说贺爷吗?” 江晚点点头,陈姨在贺家已经很多年了,从她嫁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在,贺家大大小小的家事也都是陈姨一手打理的。 “贺爷没有结婚前,成天把自己关在书房,经常出差,应酬很多,后来认识了太太,就经常去海大。” “海大?” “是,他有一天回来,我觉得他整个人好像都不太一样,比以前开朗了一些,我多嘴问了一句,他说他找到了之前给过他希望的人。” 江晚听着陈姨的话,脑子里能想到他微笑着对陈姨像是炫耀宝贝那样说起江晚。 只是那时候她都全然不知。 “后来太太来了,贺爷就很忙了,经常下厨,怕家里厨师做得不符合太太的口味,经常研究食谱。” “再后来有了蕊儿,一开始的手忙脚乱的,我提议请了月嫂,蕊儿的前三个月是月嫂带的,但是贺爷很晚回来,还是会哄蕊儿睡觉,家里的角落都被他安上了防撞角,整个客厅都是蕊儿的游乐场,他看到新的玩具都会买回来。” 江晚一阵愧疚,原来她不在的那几年,他一个人带着蕊儿是真的很辛苦,一边贺氏集团需要他,一边蕊儿那么小离不开他。 “他那几年,很辛苦吧?” 陈姨露出一丝心疼的眼神,贺则也无数个夜红着眼睛。 蕊儿小时候难哄,整夜的高烧都是他陪伴在侧,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贺则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