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秀莲的脸都扭曲成了一团，贺则也冷冷望着，不说话。 “想清楚了吗？” “呸！” 温秀莲淬了一口痰在地上。 “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就在门外。” 贺则也轻挑了一下眼睛，一个男人被绑着进来了。 “儿子，儿子！” “妈，救我，妈！” 温龙马上就要登机了，还被人截下拦住。 温秀莲看到温龙被押进来，所有希望都破灭了。 “你以为温雅能只手遮天？她知道的那些财务报表只是一点点而已，你要说是她能把贺氏弄倒？” 温秀莲不说话了，挪动肥胖的身体，往温龙这边走。 “温雅背后的人，是谁？” “我不知道，不知道。” 贺则也明显不耐烦了，他的耐心早就被消耗殆尽。 他抽出了一把短刀，放着寒光。 “温龙就是你的命根子，不知道他的命根子，重不重要？” 贺则也让人脱下了温龙的裤子，赤裸裸的躺在地上。 “不要，不要，不要！” 温龙吓得直接尿了裤子，双腿发软。 “我再问一遍，温雅背后的人，是谁？谁给她公司内部的这些资料？” 温秀莲死咬着不说话，还是不肯说。 贺则也眨了下眼，短刀一瞬间染了血。 温龙大喊一声，他瞬间冷汗全部下来了，鲜血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 温秀莲也呆住了，她原本以为贺则也只是说说，没想到他真的动了手。 “你！你！” “我向来，说一不二，给过你机会的，你不珍惜，那只好先从你儿子动手。” “儿子，儿子！” 温秀莲爬到了已经昏厥过去的温龙身边，他唇色发白，整个人丢了半条命。 “你要是再不说，你们今天都别想走出这个屋子。” 贺则也拿手帕擦干净了温龙的血，他拿着刀在温龙的脸上拍了拍。 “听说脖子放血很快。” 温秀莲抱起他的身体，不松手。 “是贺家的谁，给你们这些数据？” 她嘴巴微张，又闭合下去，然后大笑起来。 “你杀了我，杀了我！” 贺则也冷笑一声，看着她疯魔，温龙的大腿处一直在流血，没有停过。 “温龙可惜了，以后做不了男人。” 他看了一眼温龙的脖子，把短刀放在他的脖子上比划了好一阵。 “你还不说，下一秒送你儿子入土。” “我说！我说！” 温秀莲麻木了，她终于还是被贺则也拿捏住了把柄。 “温雅，跟我说只要我能去举报成功，就在泰国给温龙买房，跟着她，才把他赶紧送出去。” “说重点。” 温秀莲满脸都是绝望。 “温雅后面的人，她说是贺家内部的人，没跟我说是谁。” 贺则也一字一句听着她说，脑海里过了一遍可能的人。 西苑？西苑如果把贺氏拉下水，他也不会好过。 但如果不是西苑，那到底是谁能拿到这些核心的财务数据？ 贺则也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在快速搜索手机里的通讯录。 看到了贺则路的名字，他心里斟酌了一下。 “难道是他？” “贺爷，人快断气了。” 贺则也鄙夷地看了一眼，温龙的脸色越来越白，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低调一点好。 “送走，让人看着。” 废旧的厂房里阵阵血腥味，贺则也看了一眼之后开车离开了。 “公司那边已经把郑经理带回来了。” “他怎么说？” “等您的处理。” 贺则也开了车一路奔到了公司，事情发酵还在继续，公司依旧还是有不少记者在楼下等着。 他的车越过人群开进了地库，阿威早已经在等着了。 “贺爷，他什么都不肯说。” “嘴还挺硬，以为我没有办法撬开吗？老许来了没有？” “来了，已经在楼上等着了。” “好。” 阿威看了一眼一夜没睡的贺则也，眼眶里明显有斑驳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