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的冬天阴冷潮湿,贺公馆常年恒温,江晚坐在壁炉旁边看着一本法文书,静谧,安然,似一幅油画那样赏心悦目。 “滴......滴......滴......” 自从上次和贺则也在办公室“疯狂”了一番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还有些距离,但比起从前的抗拒,江晚的内心已经逐渐被贺则也浸润。 贺则也:今晚有应酬,我晚点回去。 江晚:好,少喝点。 贺则也:你早点睡,回来再给你做明天的早饭。 他在家庭上面是很有分寸,即使外面的莺莺燕燕,无论是哪种类型的,千帆过尽贺则也始终心里的位置只有江晚,任谁都代替不了。 她将壁炉盖好,细软的毛毯耷拉在腿上,坐在摇椅上,蕊儿揉了揉眼睛趴在她的身前。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江晚嘴里哼着,哄蕊儿睡觉,蕊儿现在越来越依赖她,在家里没事就和她黏在一起。 贺则也有时候还会吃醋,心里总犯嘀咕,明明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蕊儿带她的是他,现在每天吵着要和江晚睡觉。 月亮起了一层毛边,看来明天天气不会太好,客厅里陈姨留下一盏暖黄的灯光,大落地窗前,从外面看,就是万家灯火,总有一盏为我而点。 蕊儿很快睡着了,江晚轻慢着动作,把她放在了床上,关上了门,继续坐到了窗前,墙上的针指到了11点半,深夜了,贺则也还没有回来。 她的心情已经开始被他一点点的左右。 江晚:喝多了吗? 贺则也:好像有一点点,头有点晕。 江晚蹙了一下眉头,贺则也的酒量她是知道的,要是他都能喝多,那其他人或许早已经趴下。 江晚:阿威呢?还好吗? 贺则也:我让他办事去了,今晚他不在。 再后来贺则也没有回过消息了,时针嘀嗒嘀嗒越走越快,月亮也高悬,江晚隔几分钟就看下手机,手机里的消息一片平静。 她睡意全无。 到了快2点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是他。 “喂,你喝多了吗?” 那边的声音有些嘈杂,一个女声传来:“他喝多了。” 江晚的心里一阵醋味,这是谁? 她要过了地址之后,自己开车到了饭店,推开包厢的门,包厢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贺则也,一个是穿着一件棕色高领毛衣的年轻女孩。 “水,要喝水。” 贺则也喝得真的有点高了,单手扯开了领带,露出了他凸显的喉结,酒精和空调让他的皮肤微红,透露出一股原始的野性。 那女孩有条不紊地拿着一杯水,递到了贺则也的嘴边,喂他喝下去,全然不顾身边的江晚。 “贺爷,他喝多了。” 那女孩安顿好贺则也之后,才回过神来朝着江晚说了一句,她的容貌不是谢韵韵那种艳丽类型,更像是文艺片女主角那种,越看越有味道的类型。 江晚只能朝她笑笑,朝着贺则也走过去,将他的身子扶起来,闻着他浑身的酒味,她眉间深锁,问了一句:“怎么喝这么多?” 那女孩拢了一下垂落在脸颊一侧的头发,声音低下去了些,微微有些抱歉地说:“都怪我,今天是我第一天回国,贺爷说要张罗一桌饭,没想到大家都太热情了,可是我不能喝酒贺爷是知道的,他替我喝多了些。” 那女孩甚至带着点哭腔,眼神心疼地盯着贺则也,江晚将他的衣服给他披上,轻轻叫醒了他。 “贺则也,回家了。” 贺则也微微睁开了双眸,看到了江晚熟悉的侧脸,他突然邪魅地笑了笑,整个人靠在江晚的身上,贪婪地闻着江晚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回家,晚晚,回家,我想睡觉了。” 贺则也现在像个找糖吃的小孩子,压在江晚的身上,拖着步子朝门口走去。 “哎,”那女孩叫住了江晚,她走上前,将贺则也的手表递给江晚。 “这个忘了,以前他喝酒也老是忘记,回去之后可以煮点醒酒茶给他喝,之前每次他一喝第二天醒来就不会头痛了。” 那女孩温柔地笑着,没有一丝的攻击性,实际上每一句仿佛都在向江晚宣战,她回到贺家这么久,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要不是今天,或许她永远都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江晚在车上沉默不语,贺则也的大衣上沾染这那个女孩身上浪漫的玫瑰香味,想必今晚他们肯定是隔得很近,所以才会味道掺杂在一起。 “晚晚,晚晚。” 贺则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