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了吃吐司,懒了烧开水随便整点面条,可没现在这个耐心。
蜜月这半个月除了吃当地美食,尤烬吃的最多就是度清亭研究的美食,度清亭还会偷师,因为尤烬嘴巴挑,能吃的肉很少,几乎就是素食主义,去一家店觉得好吃就去学,记在食谱上。
下一站去的大漠。
白天热啊热,都没法出门,只去看了骆驼抢夺□□权,凶猛的劲吓得度清亭开着越野车载着尤烬就跑。
夜里冷了起来,当地居民燃了一堆篝火,她们也穿着特色服装跟着跳,师傅端着火红的铁水,朝着天上猛烈的打去,寂寞无声的沙漠里开出了一朵朵火热的花。
沙漠条件不好,沙尘暴卷起来,视线全是沙土,俩人只待了两天又坐着高铁离开了,因为时间充足,安排了一场新的地方,她们去了大草原。
这
() 个地方一开始在她们计划之外,因为尤烬不吃牛羊肉,只能浅浅的喝一点牛奶,可等她们到地方惊讶了,广阔的草原,清晨、午后、黄昏是三种别样的美,清晨那山那水是洗礼过的青翠,望向深处分不清是羊还是云,就是那句“风吹草低见牛羊”,黄昏那橙色的光笼向半边山,和白色的雪山分割开,黄的黄,白的白。
尤烬骑着马,度清亭在旁边捏着绳儿,捡一块石头片打水漂,简直就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水是很清澈的,一眼万年的感觉,听着水声潺潺,不喝这里的酒,人也醉了。
虽说度清亭脸面丢尽了,可是她们这一趟很值得,度清亭牵着绳子,问她:“尤烬,开心吗?”
“开心。”
尤烬说:“像一场出逃。”
从小到大循规蹈矩,她给自己贴上标签,也会自己规划一条完整的道路,永远是奔向“Acorrectpath”,不去感受任何季节和快乐。
如今……
尤烬说:“我好像能理解苏沁溪说的碎裂感。”
“嗯?”
那天苏沁溪彻底选择从商,她说听到有什么东西碎裂了,尤烬是没听到,如今她听到有什么东西在发出轻微的叮铃声,她看向身侧,原来是度清亭在。
尤烬说:“小蜻蜓,有点想呐喊呢。”
但是,她这人沉稳,情绪自持,很难失控,似乎也喊不出来,度清亭站直身体,清了清嗓子,她冲着远处的山喊,“小蜻蜓,我爱你我爱你,从我们小时候在一起我就爱你,永远爱你。”
尤烬笑。
度清亭问她:“是这样喊吗?”
尤烬颔首,山那边有回音,空灵,飘远,她说:“这道回音……很像我。”
比发出的声音轻,音色却要缠绵。
“喊一下尤烬。”她说。
度清亭深呼吸,继续喊:“尤烬尤烬,我爱你,爱你千种模样万种风情,爱你所有眼神所有小心机,你这样,我总觉得,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你在表达你很爱我。”
“Thismoonlight,thissunlight,thesedayandnight,nevergiveup!我爱你!”
她再偏头看着尤烬,认真地说:“小烬,我爱你。”
她又“汪”了一声,不知道惊动谁家的牧羊犬,回了她一片汪汪声,那么多狗叫,尤烬说她还是听得清,度清亭汪的最独特。
她们在草原上散步,尤烬坐在马背上望着天,她感觉到一种自由,一种散漫的快乐,问度清亭,“你小时候跟我玩开心吗?不会觉得压抑吗?”
“怎么不开心?”度清亭说:“开心死了,不知道多幸福,那时候感觉特别幸运,每天出门就能看到你,跑几分钟就能到你家,开心不得了。”
“那我以前放你鸽子,因为写作业没时间陪你玩。”
“开始会生气,但是去找你的路上,想着想
着就不生气。因为你很聪明嘛。”度清亭笑,也认真地问她,“那你觉得我烦吗?”()
尤烬偏头看她,肯定会觉得她烦啊,但是多数时候她很安静,会说那我小声一点嘛我的呼吸会吵到你嘛、交给我吧我给你收拾课桌,尤烬说:你要是不烦我,会很寂寞的,小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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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吵不闹,是很轻盈的小蜻蜓,尤烬想下马了,想牵着她的手,想轻轻搂着她,想想靠在她肩膀上。
可能是高三那年就跟生锈了一样,嘴巴都上了封条,现在情话不断,尤烬从马上下来,和她牵着手,度清亭偏头在她脸颊上亲,“小烬。”
“嗯。”
尤烬脚踩在青草上,马低着头吃着草。
溪边的水浪在尤烬脚边,潺潺流水撩着她的脚背,度清亭又看到尤烬脚踝上的铜钱,她问:“这不是金的吧?”
“不是。”尤烬说:“就是铜钱。”
度清亭看着也是古币,她好奇地问:“你哪儿来的?”
尤烬说:“最早是和沁溪一块去的,当时买了一个金币,然后觉得有点俗气,就一直没戴,没几个月我妈去参加一个艺术节,带了这么一枚铜钱回来。”
“金币还会俗气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