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浑身一震,站住想要和军师解释。
没料到军师没有停下脚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坐上接他的车扬长而去。
戴蒙失魂落魄地看着军师的汽车,一脸颓丧。
军师这是明目张胆向他发出威胁,说明军师已经不再隐藏,一场巨大的阴谋就要上场了。
他被卷进来没有做任何准备,结果是福是祸,他心中真的没底。
忽然,他的手机发出震动,戴蒙看到是后宫侍卫长的手机号。
戴蒙心虚的迟疑几秒,还是接通电话:“我是戴蒙,侍卫长有何贵干?”
蔻蔻简短地说道:“到三号射击场,我有重要的事和大公子谈。”
通话随即挂断,没有给他任何反问的机会。
按道理说,蔻蔻只是个侍卫长,官衔比戴蒙小了好几阶,不应该如此不懂规矩。
但蔻蔻是后宫的侍卫长,她和会长的妻妾都很熟悉,也经常接触会长,这就是常说的宰相门前七品官,没人敢用官阶轻视蔻蔻。
莫非蔻蔻要替小妈传话?
戴蒙想起此事就头痛不已,但他不敢不去,万一小妈闹起来,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犹豫片刻,戴蒙还是独自走向宫殿侧后方的射击场。
三号射击场是室内射击馆,提供给后宫侍卫射击训练使用。
此时,馆内枪声阵阵,蔻蔻正指挥十个侍卫练习步枪速射。
看戴蒙走过来,蔻蔻向他敬了个礼,递给他一个连麦耳机,又指了指身旁的座椅。
这一招对付窃听还真不错。
两个人戴上连麦耳机,在巨大的射击噪音中,其他人根本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戴蒙坐下后,催促道:“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我很忙,还要抓紧时间布置总舵的警戒。”
蔻蔻看着队员们射击,平静地说道:“你和会长夫人的事,会长早就知道。”
这句话差点把戴蒙送走。
戴蒙只觉得心脏和呼吸都停止了,他看着蔻蔻,脑子一片空白。
蔻蔻并不看他,仍旧双眼直视前方:“会长也知道那是一场阴谋,你被人在酒里下了蛊毒,就是要胁迫你就范。”
戴蒙崩溃了,他不想抵赖,忍不住想要落泪。
他忙低下头,以免被人看到他的脆弱。
蔻蔻继续说:“大公子在任何时候都应该相信你父亲,而不应该做出背叛父亲的事,难道军师发动兵变之后,他真的能放过你吗?”
戴蒙哽咽着解释:“我……我也不想对军师屈服,我……难以启齿……怕父亲伤心……”
蔻蔻无动于衷地说:“别找理由了,你只是懦弱,不敢面对困境。军师就是利用你的逃避责任心理,才会一步步把你拖下水。”
戴蒙沉默不语。
蔻蔻一语中的,他没有勇气反驳。
蔻蔻接着说道:“上午军师找你,承诺你可以指挥第二军,你也相信?那可是他儿子掌握的最强王牌,军师就算是为了保命,也不会让你夺走兵权。”
戴蒙懵了,蔻蔻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看来父亲早就对他监视,并且对军师的计划了如指掌,想要摧毁他易如反掌。
他就只剩忏悔一条路,以求得父亲的原谅。
戴蒙马上把军师和小妈轮番威胁他的过程讲了一遍,他不断辩解自己真的很痛苦,一开始总是逃避,最后被军师亲自上门逼迫,才违心地答应。
蔻蔻听的心惊肉跳,又对戴蒙有些同情。
她所说的都是林寒教她的话术,没想到如此轻松就让大公子招供了。
戴蒙虽然懦弱,但他的确是无辜的,内心没有想做有违人伦的事。
不过,会长安拉克知道真相,会理解自己的儿子吗?
据蔻蔻判断,会长表面随和慈祥,其实是蛇蝎心肠。
尤其是会长知道大儿子同意参与兵变,一定会毫不犹豫痛下杀手。
为了维持权力,安拉克不会有半分父子情义。
蔻蔻阻止戴蒙再讲下去,淡淡道:“你是不是真心后悔,要看行动,而不是嘴上说漂亮话。现在我传达会长交给你的任务,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戴蒙擦了擦眼泪,表示一定听父亲的教诲。
蔻蔻没有马上说,而是站起身,纠正了队员射击的几处错误。
她其实是以此拖时间,想要再回忆林寒告诉她的原话,此时很关键,她不能说错话。
蔻蔻坐回座椅,低声道:“明天送会长出行,立刻扣押军师的儿子和第二军的主要指挥官,控制第二军后,命他们夺回浓迈市,重建马枪会堂口。”
戴蒙马上应承:“我保证执行会长的命令,以示我赎罪的决心。”
现在蔻蔻说啥他都会答应,只要能得到父亲的原谅,付出再高的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