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猜虽然距离远,但还是第一个站起身,道:“这……是三公主的玉佩。”
塞耶也跟着起身,似乎也对尤朵拉表达敬意。
林寒把玉佩收起来,示意他们坐下:“现在来谈谈,你们为什么不愿意和马枪会发生冲突,是因为感情、忠诚,还是恐惧?”
虽然他没有讲和尤朵拉的关系,但能拿到她的玉佩,必然关系匪浅。
塞耶沉默片刻,说道:“马枪会惩罚破坏规则的手法很残酷,我们不得不为家人的安全着想。”
他苦笑一声,马枪会对外宣传,离职的人对马枪会很忠诚,充分说明了马枪会亲如兄弟的感情。
林寒笑了笑:“根据马枪会的要求,你们不能再进入江湖,为什么还要受邀和我见面?”
塞耶低头不语,望猜第一次开口。
“塞耶的父亲住院,没有钱看病,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只要不和马枪会为敌,他们顶多废掉我们一只手,至少不会让我们家破人亡。”
林寒颇为感动,塞耶为了救父,不惜冒险,望猜为了朋友,甘愿陪同,这两个人还真是有情有义。
他问了问塞耶父亲的病症,道:“我懂一些医术,这种病在中医不用动手术,吃完饭带我去看看,或许能让他的病情好转。”
塞耶又惊又喜,却又半信半疑。
他没想到林寒居然还是个医生,但水平到底怎么样,有点儿怀疑。
但是他转念一想,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塞耶没钱给父亲看病,天天看着父亲忍受病痛折磨,心中相当煎熬却又无可奈何。
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至少还有一丝希望。
塞耶向林寒深深鞠躬,道:“那就太感谢你了,我虽然没有钱,但只要能治好我父亲的病,我的命就是你的了。”
林寒轻轻摇头:“你的命是你的,谁也不能替你做主。快点吃完饭,带我去你家看看。”
两个人这才狼吞虎咽吃饭,对林寒少了一些戒备。
吃完饭,塞耶说道:“我去把马枪会的人吸引开,由望猜带你去我家。”
等他离开十分钟后,林寒跟着望猜走出酒店,穿行在狭小泥泞的小路上。
走进一大片贫民窟内,有一座不起眼的高脚屋,这就是塞耶的家。
高脚屋二层,只有一间厨房、起居室和卧室通用的房间,屋内没有什么家具,塞耶的父亲只能躺在靠窗户的地板上。
望猜向老人介绍林寒是请来的医生。
老人只是无力地瞥了林寒一眼,又缓缓闭上眼睛。
严重的高血压让他天旋地转,别说打招呼,就是挤出笑容的力气都没有。
林寒也没有耽误时间,蹲下身通过望闻切的手段为老人诊断。
此时,塞耶已经跑回家里,满怀期待地静静等着林寒的诊断结果。
检查完毕,林寒走到塞耶面前低声道:“你父亲的病确实很严重,再不及时治疗就是脑溢血,有生命危险。我马上给他针灸,你拿着药方去买些中草药和西药。”
塞耶焦急却又无奈地说:“我……我没钱买药……”
林寒快速在手机里输入药方,说:“没关系,你拿着我的手机去买药,结账的时候打电话让琛哥付款。”
塞耶长出一口气,接过林寒的手机,匆匆转身离去。
林寒从背包里拿出银针,在合谷、曲池、肾俞、气海、关元、足三里、丰隆、解溪、风池、阳陵泉十个穴位上分别扎针控制穴位。
同时,他用捻、振、颤、摇、弹等手法刺激不同穴位。
十五分钟后,老人忽然开口:“好舒服啊,脑袋变得清爽了,谢谢你医生。”
能如此清楚说话,说明他大脑的血压不高了。
林寒微笑着摇摇头:“不客气,你只要好好调养,一定能恢复健康。”
望猜站在一旁看林寒熟练又专业地用针,非常惊讶。
凭林寒的技术,完全可以做令人羡慕的医生职业,干嘛进入江湖玩命呢?
随着脚步声,塞耶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看到父亲的脸色恢复如初,并且已经可以开口说话,简直欣喜若狂。
林寒的治疗还没有结束,他吩咐望猜找干净的水下锅熬药,又让老人服下降压药。
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林寒这才收了银针,而老人服下中草药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林大哥,我父亲现在为啥又……”塞耶担心地问。
“他之前处于半昏厥状态,现在是真的睡着了,让他休息吧。”林寒为老人复查后,微笑着说,“你做点蔬菜粥,不要放盐,估计老人一会儿就该觉得饿了。”
塞耶和望猜一起跪下,向林寒磕头道谢。
林寒挥挥手让他们起来:“高血压是慢性病,很难根治,需要不间断用药和针灸治疗。你这里条件不行,必须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