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扎完了针,特别的顺利,范林又开了一副药,让好生地把药喂下去,五六日之后一定会醒。
谢玉萝激动地就差点要给范林跪下了:“谢谢你,范大夫。”
范林皱眉。
一旁的孙开运跟两个人都熟悉:“我说玉萝啊,范林来了,你就不用担心了,这可是你外祖父的关门弟子,一手针灸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得好,听说你外祖父把他当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疼的,这也算是你大半个小舅舅了,我咋觉得你们两个人一点都不熟,这么见外啊!”
谢玉萝擦了把眼泪。
能不见外吗?她都不认识这个人啊,虽然知道这人是外祖父的徒弟,兴许他们原来还住在一起的,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想来也很亲的,可是谁让她现在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
小舅舅?
从孙开运口里听到这三个字,范林本就拧成了川字的眉头又狠狠地揪在了一处。
曾几何时,这丫头也是跟在自己屁股后头,一句又一句奶声奶气地喊自己小舅舅的,可是这一切的美好,在她几进几出谢家之后,就再也消失不见了。
范林脸色很不好,大家只当是一路赶来累的了,连忙送了范林回去歇息,好饭好菜流水一样地送进了屋子里头。可到最后还是原封不动地给送了出来。
倪梁看到那些饭菜动都没动过,“怎么,不合范大夫的胃口?”
他这一路,可就只吃了个馒头喝了几口冷水啊,这么多好吃的,他难道就不想吃?
送菜进去的下人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是,也不是。”
“那到底是还不是?要是不合胃口,你去酒楼里头请个厉害的厨子来,再做一桌。”
“都不是,这范大夫,说,说给他买几个馒头就成!”
馒头?
倪梁突然就想起来,来的马车上,这范林吃的可就是个馒头。看来,这的范大夫口味有偏好,就喜欢吃馒头啊!
“馒头有什么好吃的,去,买一些大肉包子来。”倪梁吩咐道:“反正馒头跟包子都是一样的。”
“范大夫说了,他这段日子不能见荤腥。”
倪梁瞬间石化,哑口无言:“这厉害的人还真他娘的都是一肚子的怪癖啊!”
这事情说给谢玉萝听的时候,起先也只是以为范林喜欢的问题,这以前北方人可不就喜欢吃馒头嘛?后来一听只吃馒头,连大肉包子都不吃,这段日子不能吃荤腥,又觉得不对劲。
这段日子不见,那过了这段日子不就可以吃了吗?
馒头是一点荤腥都没有的,有些身上戴孝的人守孝的人在孝期是一点荤腥都不沾的,再联想到范林在坟前守墓,难不成他是守孝的时间还没到,即便是下了山,也要继续秉持吃素的习惯?
娘死的早,外祖父也不过是这两年才过的世,那范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守孝的?
谢玉萝没有时间去问,她知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再等着她去解决。
萧钰没一点消息,谢玉萝也没有一点消息,这两个人就像是从晋昌府消失了一样,一点迹象都寻不到了。
温静安派出去的人把晋昌府都寻遍了,没有一家医馆收过从楼上摔下来的病人,而且,就凭萧钰去年在晋昌府的表现,大半个城的人几乎都认识他了,也都知道萧钰是何人,也不会有人不愿意告诉温家。
客栈、酒楼,没有萧钰二人的身影,就连去幽兰镇的人,也都很快回复,说是萧钰和谢玉萝没有回到幽兰镇,萧家村也没去。
这下,本来放心下来的温静安不淡定了,原本她觉得凭着温家的势力,想要知道萧钰的动向易如反掌,可现在,她不知道萧钰在哪里,在做什么,那种东西不握在自己手心里头的感觉就像是孙猴子的紧箍咒,咒的她寝食难安。
温俊倧这段日子也一直都在寻找萧钰的动向,也都一次又一次地扑了个空。
这两个人,从那一次在酒楼门前见过之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不见了。
“哥,你说萧钰会不会有事啊?他去了哪里啊?”之前还笃定萧钰没事的温静安这下子完全不淡定了,两个人凭空消失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萧钰伤的很重,谢玉萝带着他去别的地方找大夫了。
温俊倧安慰道:“没事的,你别担心,既然谢玉萝没在晋昌府找大夫,那就证明,萧钰应该伤的不重,兴许他们两个人就是出去走了一趟。马上就要放榜了,兴许他就回家了。”
温静安不信:“他那天,摔在了地上,那么高,真的没事吗?真的连大夫都不用请吗?”
当时,她在楼上看的清清楚楚,萧钰只剩下最后一丝意识了,然后就拉着谢玉萝的手,晕了过去。
温俊倧安慰:“应该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了。都说,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吗?”
温静安被安抚下来,只是因为寝食难安,这面色看起来极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