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希道清的确是这个意思。 这话说出来,多少显得有些无情:“芸姐儿身上留着希家的血脉没错,她的身后事由希家公中出银子办了。但她已经被逐出门庭,不再是希家子孙,所以这身后事就在庄子上办了吧。” 这一说,三夫人直接昏了过去! 庶出媳妇不敢说话反抗,也只能用这表示不公平了! 可是—— 庶出还想跟嫡出一样有平等待遇?那是不可能的! 得亏是他们不知道希锦朗是被掉包的,倘若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到如何天翻地覆呢! 希飏寻思着:这件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倘若将来东窗事发,会不会影响到长房的地位? 不行! 她的速度不能太慢,要尽快能够撑起来,如果两个哥哥官位都稳定了,她的医馆也开好了,哪怕将来被揭穿了希锦荣不是嫡子的事,他们搬出丞相府,也完全不用怕! 这边,希念和希物连忙过去扶着自家母亲,仇视的目光,都朝长房这边看过来。 但他们虽然不服,却也是有官职在身的,也绝不敢在祖父面前造次。 希锦朗就不能忍受了,勃然大怒道:“父亲,你这般宠着长房,放任他们欺我三房,难道就因为我是庶出吗!” 听到说的这“庶出”二字,希老夫人更加生气:“相爷!你这是要逼死你的发妻呀!” 然而,不管她是哭泣还是暴怒,希道清都不为所动。 浸淫朝堂数十年的人,怎么可能因为内宅妇人几滴眼泪,就改变他认定的事实? 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扰乱了希家未来大计的希芸,而乱了当前的计划。 当年,只有长房撑得起希家! 且不说希飏不承认是她动了希芸,就算真的是她做掉的希芸,希道清也不会对她做出什么严厉的惩处来,就当是对消了希芸谋害希阳那件事事罢了。 不管事情真相如何,摄政王的面子总是要给的,不是么? 他朝希锦荣挥了挥手:“锦荣,带着他们回去。夜深了,早些歇息。” 希老夫人不愿意,但没有办法。 希锦荣行了一礼,带着妻子儿女出了主院。 至于留下来的人,他们如何解决、如何商定事实,那就是他们管不到的了。 回了长房的院子这边,希锦荣看向希飏和希维,问:“真不是你们做的?” “爹你还不相信我怎么的?”希飏无奈地道:“我和二哥出门后,就跟着闻统领去了摄政王府啦,怎么做?我真要对希芸下手,也断然不会给自己留个把柄啊!” 希锦荣得了她的说法,松了一口气,道:“为父自然是相信你,但也应该问这一句。” 余氏的关注点却不一样:“可是,无论是不是你做的,老太太肯定认定了是你们做的,三房以后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怕什么!”希飏一脸的无所谓:“他们不善罢甘休?难不成,我就愿意善罢甘休了?” “什么?”希锦荣一愣,忙问:“你还想做什么?” 希飏毫不隐瞒,目光掠过父母兄长,直言道:“希芸谋害我的事,绝不是她一个人能做成的,虽然她不肯招供,愿意独自承担,那我就只好把这件事安在三房所有人身上!” 顿了顿,她眸光寒烈:“有仇不报非君子!此仇,必报!” 现在只是死了个希芸罢了! 她要把整个三房从希家除名,从族谱上踢出去! 当然,这就要等到适当的时机了。 狩猎,是需要有耐心的。 余氏有些吃惊:“可是……” “没有可是!” 这一次说话的,是希恒。 他一改平时绵软白面书生的温润模样,面色凛然,不容拒绝地道:“若谋害了阳妹的人,能够逍遥法外、继续享受希家这荣华富贵。以后我们如何在希家立足?是不是来个人,就可以对我们出手!” 喊希飏的时候,他喊的已经是“飏妹”。 但此时,他说的是“阳妹”! 希阳死了,但不能白死! 可事情的真相,父母不知道,权当他是站在爱护妹妹的立场说的这话。 希锦荣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怕,咱们光明磊落,他们却行那小人之计!” 希飏看了一眼希恒,没有说话。 接触到她的眼神,希恒眸光一闪,大概猜想到她的打算了! 希维的性子,不像父母那样杞人忧天,也没有哥哥妹妹那样强势,他关注的重点依然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