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是最直白的告白，要不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白术可能要犹豫很久去验证自己的心思，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喜欢就是喜欢，无论怎么验证都是如此。
但这不代表他接受不了被拒绝。
沫千忆半天没说话，也没动，只是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你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你也可以选择不接受这份冒昧，但我说的解决办法，你需要认真考虑。”白术垂眸，微微松开了些手。
“十五年间我几乎走遍了各个地方，这个世间很大，亦存在着无限的可能，与其在这里纠结，不如放手试一试，也许真的会有想要的答案呢？”
沫千忆依旧没说话。
“……？”
白术微微低下头看着她，却还是看不到她的表情，他有些失落，但很快又克制住了自己更进一步的想法。
“我不会说什么抱歉的话。”沫千忆缓缓说道。
白术听出其中拒绝的意思，苦涩一笑：“我明白了。”
说完，他便试着松开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但是……
松不开？
“你明白什么了？”沫千忆抬眸看着他，一双眼尾有些微微的薄红。
白术看得怔愣，下一秒，便被抓着衣领强制低下了头。
温软的，有些血腥味……
沫千忆不会这些，胡乱把人弄得发懵便接着松开：“傻子……你就是个傻子！我死了还能复活，你死了我找谁去！”
白术还沉浸在这血腥味中，见她生气，几乎是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
沫千忆眸子微颤，抓着白术衣领的手因为不吃力有些微微的颤。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她松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
“我不该把‘死’当作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个道理我早该明白的。”
白术还是呆愣的状态：“那你的意思……”
“我不是什么内敛的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她说着，握紧了两人握着的手。
“我同意你的解决办法，也不会再随意去死。”她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堆，脸色越说越红，那句话却像是卡住了似的说不出来。
白术回过神，看着她罕见的脸红模样，不自觉的笑出声。
“你……你别笑……”
白术微微凑近，和她额间相抵：“好……不笑。”
沫千忆有些抓狂，想她也是撩过不少少男少女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关键时刻就卡壳了呢？！
白术见她纠结，两手捧着她的脸，和她额间相抵“所以……你刚才是答应了么？”
“嗯……”
“那……我可以吻你么？”
沫千忆老脸通红，最后豁出去了似的一点头。
白术轻笑，慢慢凑近了些，吻了上去。
挣得同意的人总会有些不知满足，直到两人皆是气喘才微微分开些。
白术一手扶着她的后脖颈轻轻蹭了蹭她的耳垂，声音低哑又带来了些引诱：“叫我……”
沫千忆眸子朦朦胧胧的，下意识唤了他的名字。
“不对。”
“……嗯？”
白术蹭了蹭她的脖颈：“按照你们人类的规矩，要叫‘夫君’。”
沫千忆顿时清醒了。
“要点脸…那是成婚之后才叫的。”
白术动作一顿。
沫千忆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手动把白术的脸掰正了过来看着他的眼睛：“想干什么？”
白术被她掰着脸对视，眸底隐隐多了些晦暗难言的心思。
沫千忆皱眉，最后实在没忍住，十分破坏氛围的抬手给了他这胡思乱想的脑子一巴掌。
毫不意外的，今晚这一折腾，沫千忆的伤势又重了，白术虽说收敛了很多，但架不住沫千忆本身就是奔着“必死”去的，最后那一下直接把灵力全部消耗光了。
“嘶……你轻点。”
白术看着她疼得直皱眉的样子，一边嘴硬一边放轻了些动作：“不疼怎么让你长记性。”
沫千忆盘腿坐在他身边，把自己的手腕放在白术身上，任凭他包扎，只是坐着坐着就靠上去了。
白术试着肩膀上的力道，微微偏头蹭了蹭她的头发：“嗯？”
沫千忆闭目养神：“靠一靠么。”
白术一边给她手腕的伤口收尾，一边一手揽了她的腰把她抱在身前：“你这是在……撒娇？”
沫千忆一手扶着他的肩膀，微微低头故意用一种“压着”的动作半强迫似的把他压下去，让他几乎半躺在床上。
“不行吗？”
白术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那狐狸似的模样，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去撩她的头发：“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