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场内才安静下来。 太子谭看了一眼下注的汇录后,用半开玩笑的口吻道: “你们这些人,是真看我不懂,想押垮我啊?这么一会儿,居然下了七千多万?还基本都下在一面,这盘口还有得搞吗?” 因为上次输给了李伯千,这次二番战又是一敌四。 在场的人,几乎没有看好我的。 所有注码,大都集中在了听骰党那一面。 而这次下注的人,虽没有上一次多,但注码却要比上一次要大。 “还有没有下的了?” 话音一落,就见隋江婉忽然站了起来。 她一改平日里冷漠孤傲的模样,冲着太子谭灿然一笑,说道: “莞城太子谭果然名不虚传,这种盘口居然还能开。只是上次我走了眼,在初六身上输了一千万。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再下一千万呢?” “你是?” 太子谭问了一句。 “兰花门隋江婉!” 太子谭故意弄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南莞城,北昌春,蚀骨销魂兰花门。若论欢场标杆,还得是兰花门啊。只是没想到,兰花门主居然到了莞城。只是不知道,隋门主想下谁啊?” 太子谭是高手,先给兰花门主戴了个高帽。 又看似无意的,问了对方一个很正常的问题。 如果隋江婉下我,我猜太子谭肯定不会同意放开注码。 果然,隋江婉说了一句想下听骰党。太子谭立刻便同意了。 所有注码都已经下完,就见太子谭看向我和四大代师,又说道: “盘口我开了,但是这玩法我是一点也不通。黄伯是今天的寿星,又不能麻烦他来做裁判。要不这样,我正好有个朋友在莞城。我让她来做裁判,顺便定下规矩,你们没有异议吧?” “敢问谭老板请的人是谁?” “南粤摘星张,张家的人!” 李伯千一听,立刻点头。 “能让摘星张的人帮忙裁判,也算是一种认可。那就麻烦谭老板了……” 太子谭打了个电话。没过几分钟,就见门口处出现了一个玲珑有致的身影,张凡。 我和张凡的每一次见面,她都会给我一种不一样的感受。 就像今天,她端庄典雅,又仪态万方。 尤其是她那卓尔不群的气质,更是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打过招呼,了解了情况后,她便走到赌台中间。 戴上白手套,先是验了下赌具。 接着便伸出手,冲着我们彼此双方,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新船说 “今天彼此双方,都是千门中人。那这场比赛,便按照千门规则来。听骰党四位代师每人摇出我所出题目,初先生一人摇出四个题目。双方八个骰盅,逐一比对。完成题目多的一方为胜一方。如若平局,则继续下一局!” 大厅里的众人,全神贯注的看着温文尔雅,落落大方的张凡。 “第一个题目,缘木求鱼。葫芦为木,双方做此题目者,需将六粒骰子摇出一柱擎天。鱼与葫芦的图案必须朝上,六粒图案间隔向上。所用技法,以一气通贯为主。平推横摇者,视为犯规!” 张凡极其专业,对摇骰子的方式都提出了要求。 而她所说的一气通贯,说简单些就是上下竖摇。因为用这种方式摇骰,很容易把骰子打乱。并且一般出“大”的几率很高。这也给摇骰者增加了一定的难度。 “第二个题目为腹蟹目虾。以四粒螃蟹为腹,以两粒虾为目。形成腹蟹目虾之状态。摇此骰者,需以左右纵横为主,不可上下竖摇……” 话音刚落,就听李伯千眉头深皱,略带不满的说道: “张小姐,骰宝一道,所练技法皆是以实战为主。你第一道的缘木求鱼,我还能理解。这毕竟属于骰术高阶功术。可什么腹蟹目虾,这都是一些民间游戏之法,你现在用这种东西做题目,是不是有些失去意义了?” 张凡优雅的面容之下,如平湖般冷静。 她看向李伯千四人,悠悠问说: “几位难道不知道这腹蟹目虾的由来?” 四人摇头。 “听骰党上一任魁头柴老先生,你们总知道吧?” 四人点了点头。 “柴老先生在他八十岁寿辰当天,谢绝了所有客人,就连徒子徒孙也不允许登门贺寿。他远走关东雪乡,约请了当时只有三十多岁的梅洛。两人于苍松之下,把酒言欢。为了助兴,两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