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奈,但我也没别的办法。 只好简单收拾了下,便打车直接去了东站。 东站是哈北最早的火车站,属俄式建筑。 据说,是清末年间,老毛子在哈北建造的。 我到时,老吴头儿正在站前大门口,蹲在一个棋摊前,看着热闹。 一见我过来,他立刻起身。 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火车站里走。 干嘛去? 我急忙问说。 去站官屯儿 站官屯儿名字听着有些小。 但实际,却是我们省一个很大的城市。 在2000年之前,他还有一个响彻江湖的名称,贼城。 一听去那里,我立刻问说: 去那儿干什么? 赌啊!你答应过我,替我赌一局,赢一个人! 我是答应过老吴头儿。 但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不在哈北,而是几百公里外的站官屯儿。 换个时间吧,我最近有事! 一周之后,就是我和黄泽的赌局。 可现在,赌资我还没准备好呢。 老吴头儿一听,立刻转身瞪着我,说道: 你个小老千,是不是想耍赖?你还想不想我教你弹骰子了?快,别啰嗦。今天去,明天回! 我无奈。 面对这个老家伙的威胁,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从哈北到站官屯儿,需要七个小时的绿皮车。 虽然不是春运,但火车站,依旧是人山人海。 好不容易上了车,我便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心里盘算着,一周后的赌局。 以及,要怎么搞掉钱老八。 这个人,就是个两面三刀的搅局者。 有他在,早晚会坏事。 火车开动,我本来正昏昏欲睡。 就听车厢里,传来一阵吆喝声。 花生瓜子火腿肠,啤酒饮料矿泉水嘞,来,腿收一下 我听着,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刚有的困意,又被打断。 小推车刚走,我再次准备闭上眼睛。 忽然,就听老吴头儿和别人说道: 你是丐帮的? 丐帮? 我再次睁开眼睛。 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乞丐,正站在我们的座位旁。 他头发老长,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浑身上下,散发着酸臭的味道。 脖子上面,还有个碗口大的肿包。 看着,就让人心底泛寒,想离他远一些。 老吴头儿问他话,他也不答。 一伸手,冲着我们这排座位上的人开始乞讨。 我旁边坐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 她虽然一脸嫌弃,但还是给了一块钱。 乞丐也不说谢,把手伸向了老吴头儿。 老吴头儿瞟了他一眼。 在兜里摸索半天,抠出一枚一毛的硬币,递给乞丐。 喏,拿去吧 看了一眼硬币,乞丐不接。 他还是不说话,手依旧伸向老吴头儿。 很明显,他这是嫌少。 老吴头儿白了他一眼,嘟囔道: 不少了,你一天要的,比我赚的都多。我给你点就不错了 见老吴头儿不肯再给。 这乞丐也不说话。 他忽然上前一步,对着座位间的桌板。 一弯腰,邦的一声,便磕了一个响头。 这声音很大。 吓的周围人不由向后靠着。 而他的额头,也都磕的通红一片。 接着,又朝着老吴头儿伸手。 老吴头儿眼睛一瞪,直接说道: 哎呦,吓唬我?我还就不怕这个! 老吴头儿倔劲儿上来了。 就一毛,爱要不要! 可老吴头儿一说完。 这乞丐对着桌面,咣的一下,又磕了一个。 接着,再次看向老吴头儿。 老吴头儿一梗脖子,说道: 你把脑袋磕碎了,也就这一毛! 老吴头儿和这乞丐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