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小婉看到了什么？”铁甲老人一指远方。 “人间？”小婉歪着脑袋，想了想道。 “哦，怎么说？”铁甲老人笑问：“前方是云海，是大江，哪来的人间？” “云中有鸟，大江有鱼。天与地之间，生灵繁衍，便是人间。”小婉轻声道。 铁甲老人明显也愣了下，没想到小婉会如此作答。 而且最关键的这就是小婉心中所想，并不是强行拽词，或者刻意提升意境。 一眼可见天地真谛！ 小婉的悟性明显变得极其恐怖！ 这并不是说小婉有极其变态的修行资质，而是这些年苏玄潜移默化的将一些修行的领悟传递给小婉，再加上小婉天性简单，很多事情看的纯粹了，也就不简单了。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 此刻在小婉心中，眼中，人间璀璨，山河无双。 铁甲老人似乎想通了，顿时惊叹。 看来很多事情，他不用教这小姑娘了。 于是。 铁甲老人问：“你的先生可有教你山河九剑。” 山河剑宗最基础，也最普通的九剑，但却是每个剑宗修士都必须修习的。 因为据记载山河剑宗最强的山河剑卷就是第一代祖师爷从九剑中演变出来！ 九剑自然还是那普通的九剑，没有第一代祖师爷的无双才情，练破天也练不出一个屁！ 但，这却是根本！ “没有呢。”小婉摇头。 “胡闹，教了你山河苍生剑意，却不教你山河九剑，那小子在闹呢。”铁甲老人呵斥，温和的面庞也古板起来。 小婉脖子一缩，觉得这才是铁甲老人本来的样貌。 不过，她还是狡辩：“那是先生忙。” “再忙，此事也不能忘了。”铁甲老人摇头，却是收敛起刻板，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先生不教，那便由祖师教你。” “厉害么？”小婉眼睛一亮。 “不厉害，可却是身为一名山河剑修立足世间的根本。”铁甲老人笑道。 “那就是厉害。”小婉很笃定道。 铁甲老人一愣，随即大笑：“好，很好。” 笑着。 铁甲老人手中出现铁剑，剑势一起。 一瞬间，铁甲老人的气势一变，既能手掌天地山河，又能包容人间山河！ “我辈剑修立于天地间，纵然胸有剑气万万丈，依旧渺小！但剑气不衰，剑修便长存！” “而我山河剑修，剑气之正，正在磅礴山河！” “我等当如山河，顶天立地，造福人间！” 铁甲老人舞剑，剑招普通，剑势却冲霄。 他看向小婉，眼眸肃然，沉声道：“剑主杀伐，我山河剑修之剑更凌厉无双！但我等之剑之所以无双，绝不是为自己，而是为苍生！” “山河九剑第一剑，山河在，故剑在！” 小婉小脸一正，拿出苏玄赠她的镇魔剑，一板一眼的学着铁甲老人。 大山之上。 风激荡。 一老一小于天地间舞剑，无剑气浩荡，却有无双剑势。 这一幕好似山水画，一眼永恒。 若是先生在，就好了。 小婉想着，练着剑，想着先生。 她的剑，纯粹，无双。 铁甲老人看着，眼眸欣慰，惊艳。 人间有少女，剑势开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