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真好看。”汤幼宁的小手蠢蠢欲动,很想摸摸看。晒干后的菊花自有一股幽香,色泽亮黄,花托油绿。
黄绿相间,丝毫不损它新鲜时的娇艳。
如意夫人请她过来喝茶,喝的就是这秋日新晒的菊花茶。不同品种的菊花,有不同的晒制方式。
桌上的小炉子,沸水噗噗冒着烟,她现冲了一泡,让汤幼宁尝尝。
“这是瞿山白马寺新送来的,前些天京城下雨,瞿山降霜,霜冻后即刻做了花干,我放了点冰糖。”
汤幼宁低头抿了一口,点头:"甜的,好香。"鼻翼间满是菊花的芳香,入口微甘,久不散去。
如意夫人笑道:"小姑娘就没有不爱甜的。"
她伸手拿过一个扁筐,抚上被那一朵朵花干,“你瞧瞧,世人皆爱绘菊,这晒干的花茶,可能入画?"
“自然是能的,”汤幼宁捧起瓷白的茶杯,“花朵在水中舒展,重新绽放,不仅它自身漂亮,茶汤也漂亮。”
她喜欢五彩斑斓的颜色。
如意夫人这一辈子,书画几多,有她自己的,也收藏了旁人的,送出去不少,留下的更多。
汤幼宁一头扎进书房,大开眼界。
如此丰富的藏品,毫无疑问,老夫人是极为富有之人。不仅仅是财帛方面,还有她的内在与经历,积攒深厚。
“你可以从中挑一幅。”如意夫人笑道。
”这……我可以么?”汤幼宁有些自知之明,她的画,如何能与老夫人互换?
“它雨西增天一惊疑惑的色彩
你的画很力
"右何不可"。如音十人打早白又的书房
“它需要增添一幅鲜艳的色彩,你的画很好。有何不可?如意天人打量自己的书房,
汤幼宁不是懂得推诿之人,两个眼睛望着她,高兴地直点头: "多谢老夫人!到时我过来挑好不好?"
旁人说的话,她都会当真的。
如意夫人喜欢她这般纯粹朴直的性子,当下与她约定了大致的时间。“就选在落雪之后,还能去赏一回初放的梅花。”汤幼宁闻言,无不答应。
她真羡慕老夫人,这就是大家梦寐以求的养老日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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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后,汤幼宁带着两包菊花干,本想送去一包给王爷尝尝看,小厮却说人还没回来。她便作罢,改日再说。
秋冬交替之际,夜长昼短,晚饭刚吃完,天就黑透了。
夜里寒凉, 湘巧湘宜早早伺候汤幼宁梳洗, 到里屋待着玩, 不好继续在廊下逗留了。
莫约戌时三刻,雪鸬园都落锁了,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秦婆子听着是苒松的声音,立马给开了大门。
厚实的木门两边一场,外头一行人,正是王爷来了。
苒松站在跟前,道:“婆子,去煮一壶醒酒茶来,让汤姨娘过来伺候。”他冲她使眼色,王爷进了家门,不回白霁堂,说要去雪鸬园。可见是忍不住了!
秦婆子一愣,才闻到了隐隐有酒气传来,忙不迭应了,把人让进去。
薄时衍一手揽过她腰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反手将房门掩上
文子*力方面**
别说汤幼宁一脸懵,外头准备打水奉茶的丫鬟都意料未及。王爷惯来姿态从容,何曾有过这般''''孟浪''''的举动,一见面就抱上了?
苒松咳嗽一声,道:“劳烦两位姐姐留意着里头,我就先回去了。”他一个小厮,又不能入内伺候。湘宜小声问道:“王爷要留宿嘛?”
“这不是明摆着?”苒松脚底抹油,溜了。
屋里,汤幼宁被他按在怀里,感觉不太舒服,揪着小眉头挣扎起来: "你喝醉了?"“本王没醉。”薄时衍否认,抱着她在矮榻落座。一手托起她的脸蛋,目光灼灼。
此刻的他,显然与平时不太一样,似乎更不讲道理。汤幼宁睁着圆眼,也不知道如何应付,道:“你不要抱太紧,我胸口疼。”
他闻言,视线下移,喉间微动,“嗯,都压扁了。”
“圆圆……”薄时行不肯松手,反而越发搂进她的腰背,埋首在她颈畔。“要做本王的侧妃么?”
嗯?他不是说不会问第二遍么?
汤幼宁感觉脖子痒痒的,往后缩了缩,却没有丝毫退路,嘴上回道:"我不……"
后面的字没能吐出来,与她近在尺尺的男子侧过脸,以唇舌封口,把她的拒绝尽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