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大牢内的狱官们还打着瞌睡,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形纤细的女子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地四处看着,看到云苡歌后低着头快步走到她的牢房前。 “奴婢来给冥王妃送饭来了。”香儿脸色发白,心里紧张的直打鼓,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生怕有人认出她来。 云苡歌正靠在草垛上休息,昨天吃了珠儿的黄豆猪脚饭,她并不怎么饿,可是晚上睡的很不舒服很不安稳,牢房里脏兮兮的闹哄哄的,也没有沐浴,身上酸臭酸臭的。 “总算是等到你了。”云苡歌缓缓睁开眼睛,她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这是我的最后一顿饭了吗?”云苡歌苦涩地说道。 香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拿着粥碗的手一抖,险些把碗掉在地上。 “王妃,快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香儿催促着她,想看着她吃完粥之后,赶紧离开这里,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她的未来就是一片光明。 “这么急着让我喝粥?香儿是怕我饿着?还真是贴心。”云苡歌嘲讽地笑道。 “好,不如你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我就把这碗粥喝了,你也好回去交差。” 香儿咬着嘴唇,手指紧紧地抠着牢房的木栏,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后说道:“冥王妃何必再做挣扎,结局都是注定了的。” 云苡歌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也不去喝粥。 香儿急了,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冥王妃,就让你死的明白,是离王妃,是离王妃要你的命。” “香儿,你别唬我,我和离王妃无冤无仇的,她为何要害我?我死了对她有什么好处?”云苡歌秀眉轻皱,不相信地看着她。 “冥王妃,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你难道不明白吗?这世间的才女只能有一个,若是你的光芒太盛,便会挡了别人的路。” “你到了黄泉奉命行事。”香儿的话说的很是生硬。 “香儿,你为了害我,不惜把长公主当成了棋子?你当我是傻子吗?”云苡歌知道,只凭香儿的三言两语,并不能把白芷涵的罪名坐实。 而且,太后和皇帝都是多疑的人,此事还是要有证据的才好。 香儿的脸憋的通红,她愤愤地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举到她的眼前晃了晃:“这是离王妃身边的贴身丫鬟秀儿姐姐给我的银票,冥王妃应该认的吧!” “我并没有骗你。” “当真是离王妃指使你做的?可,你在长公主身边伺候了多年,你也忍心?” “人各有命,长公主出身富贵,享受了这么些年的荣华富贵,也该够本了。我寄人篱下在宫里这么些年,就快要出宫了,总要傍上一棵大树。你根本不知道我吃了多少苦!我总要为自己的未来着想吧?!” “冥王妃不必垂死挣扎和我说话浪费时间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快把这粥喝了吧。” 香儿的眸子里露出一丝狠色,她一把抓住云苡歌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的面前,随后立刻捏住她的下巴,端起粥碗就往她的嘴里灌。 “唔……你们还不打算出来吗?!” 云苡歌扭头挣扎,一脚踹在牢房的栏杆上,粥碗掉在了地上,暗处有老鼠跑出来吃了粥,摇摇晃晃地挣扎着倒在了地上死了。 长公主身边的赵嬷嬷带着人走了出来,一巴掌甩在香儿的脸上:“你个吃里扒外没良心的贱奴才!竟然这么对殿下?!你怎么下得去手?!” 香儿大惊,连连后退,连滚带爬地要往牢房外面跑,可她的身边围了一圈的人,哪里还能跑的出去。 “冥王妃,你们,怪不得守备如此松散……”香儿了然,满眼后悔懊恼。 “把她抓起来,给我按住了打!” 赵嬷嬷撸起袖子吩咐身后的宫女太监们按住香儿的肩膀,左右开弓,打的香儿左右脸颊红肿起来。 正在这时,太后身边的嬷嬷过来大声说道:“别把人打晕过去了,太后娘娘还要问话呢!” 接着,香儿被太后宫里的人拖走了,经过一番盘问,坐实了离王妃谋害长公主并陷害给冥王妃的事情。 静庄太后气的不轻,她已年过五十,从年轻时生活在宫中,日日勾心斗角、劳心伤神,经此一事,更是显得老态,眼角和额头都有些皱纹,原本银丝参半梳的极光滑的发髻,此刻也有些炸毛。 “宣离王妃进宫!”太后怒声道。 离王妃白芷涵进宫后,就被太后关了进去,太后不知对她做了什么,宫里的人只知道离王妃进了太后的寝宫后就没再露面,直到三日后才出来,身形枯槁,眼里无光。 很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