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苡歌的心一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她无奈转头,行了一礼:“参见萧世子。” “云苡歌,小爷我送你的玉佩,你为何要还回来?”萧音尘直呼云苡歌的大名,直截了当地皱眉问道。 前阵子,在马球比赛上她拒绝了给他彩头,前些天,又把他送给她的玉佩退了回来。 他堂堂西凉世子,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就算是入京为质,身份也是极尊贵的,为何这个侯府家的女儿就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萧音尘自视长的不错,是西凉第一美男子,才情武功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怎么次次到了云苡歌这儿都会栽跟头?他心悦之人竟是从不会正眼瞧他。 “萧世子慎言,那块玉佩是世子不小心掉落在地,臣女不过是捡起来送还给世子罢了。世子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女就先走了。” 云苡歌行了一礼转身就要走,她不想和他纠缠太多,免得来往的宫人看到了误会。 “你站住!”萧音尘的声音中带着怒意,他看向云苡歌腰间戴着的玉佩。 “你戴着的玉佩是谁送给你的?为何这个玉佩你日日都戴着,本世子送你的玉佩你却要还回来?若是因为成色不好,本世子可以为你去寻更好的玉佩!” 萧音尘不甘心地盯着她,她如今住在顺仁宫的夕月阁内,而冥王住在懿德殿,夕月阁和懿德殿之间听说只隔了一个小花园,她怎么这个时候就不在乎自己的清白了呢? 难道这玉佩是玄冥送的? 萧音尘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冥王双腿尽废、容貌被毁,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她宁愿跟一个瘸子也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 每每见到云苡歌,他都无法隐藏自己的情绪,一想到她和冥王之间可能发生了点什么,他更是沉不住气了,说话也直冲了些。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去找北楚的皇帝赐婚。 云苡歌眼前一黑,想着要不要装晕躲过去。 萧音尘这会儿的心情可不太好,她没说一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越烧越旺。她不记得这一世曾和他有过什么过密的接触,怎么他就盯上自己不放了呢? “小姐,太妃娘娘还等着咱们的药膳呢!”珠儿神色焦急地说道。 云苡歌眼睛一亮,这小丫头真是机灵,还知道帮她脱身,她忙说道:“萧世子,臣女得去给太妃娘娘准备药膳了,晚了臣女可是要受责罚的,先走了。” 萧音尘自嘲地笑了,他才听说长公主身边的宫女把云苡歌做好的药膳给太妃送去,她这是在找借口脱身。他站在她的面前,不让她走。 “萧世子。” 二人正在僵持,身后传来男人熟悉的说话声。 云苡歌转头一看,是玄冥和湛岳。 玄冥在云苡歌的身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腰间的玉佩上,唇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随即他转头凝视着萧音尘,语气平静地说道:“萧世子,听说西凉王来信了,萧世子不过去看看吗?” 萧音尘身子一僵,父王来信了?是要叫他回去了吗? 他攥紧了拳头,深深地看了云苡歌一眼,快步往紫宸殿的方向走。 看着萧音尘离开,云苡歌浑身终于能放松下来,才应对完长公主那一宫的莺莺燕燕,又碰上了这个咄咄逼人的西凉世子,好在玄冥及时过来帮她解围。 “王爷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云苡歌疲累地揉了揉太阳穴,笑着说道。 “不放心你。”玄冥不经意地一说,说出了心里话、 此话一出,几人皆是一惊,玄冥清了清嗓子:“本王的意思是,这宫道错综复杂,若是你走错了路,耽误了给母妃补画便不好了。” 云苡歌“哦”了一声,看向湛岳。 湛岳很配合的松开了握着轮椅把手的手,云苡歌笑眯眯地走过去推着玄冥坐着的轮椅,往顺仁宫走。 …… 萧音尘去了紫宸殿,拜见玄铮后拿到了西凉王写给他的信。信封已经被拆开了,信件也很明显地被人读过了,不过他并不在意,父王明面上寄过来的信断不会写什么机密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他在北楚为质,来往信件都要北楚皇帝先过目的。 信中写到他母亲的墓已经重新修建过了,还请的得到的高人去诵经祈福,让他放心,他母亲在底下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安宁祥和。 剩下的内容对他来说便是无关紧要的了,无非就是要他恭敬北楚皇弟,和北楚的皇子公主们和睦相处,不要惹出来什么乱子来。 而对于他何时可以回去的事情,只字未提。 萧音尘冷笑,这就是把自己当棋子的亲生父亲,他就不该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