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做不好……” 她抽泣着,抹着眼泪。 “我昨天看了一本书,作者说,‘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与自己和解’,他说的没错,我每天晚上一躺在床上,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就会一遍遍出现在脑子里,全都是痛苦的事,根本忘不掉,也没办法放下,它们就这样折磨着我,让更多难受的事继续出现……” 似曾相识的窝心感再度涌了上来。 秦绝听着她的哭泣,一只手按住胸腔。 没有了动不动就燃烧理智的杀戮欲,这一次,她能真切地感受到这种难以言喻的窒息与痛楚。 世界上最难的事就是与自己和解…… 她何尝不是? 莫森又何尝不是? 心脏被一块沉沉的石头堵住了,血液的输送都变得困难。生机与活力被沉重的心情带着一路下坠,灵感与顿悟却截然相反,在强烈的沉郁中层层迸发。 “我听到了。” 秦绝哑声开口,“我不能说自己有多么感同身受,但是……类似的心情,我也曾有过。” “活着就已经竭尽全力了”的这种感觉……她懂。 想着想着,一个疯狂但又极其符合清理的办法在秦绝脑子里诞生。 “丫头。”她念着这位重度抑郁症的粉丝的ID,“来,来和大家一起,陪着我编一首歌。” “最迟明后天,我来唱给你们听。” 我之前想错了。秦绝想。 那场哭戏并不是所谓的重点。 演戏,演的是角色,演的是角色的故事,而不是单独拎出来的某一场戏。 比起如何让莫森流泪,更重要的,应该是想清楚、想明白为什么他会流泪。 莫森需要一场与自己的和解。 秦绝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