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戈湘南跟上了对方下属, 还带上了一条阴阳鱼, 好和这边保持联系, 方以唯留在房间里也没闲着。 刚刚趁着对方下属开门离开的片刻时间, 她指示阴鱼收了水幕, 隐身游入了隔壁房间。 此时, 阴鱼在隔壁那个布局与这差不多的房间里重新化作水幕, 成为了方以唯的“眼睛”。 可惜阴鱼无法一分为二,房间太大,再怎么调整角度, 总有无法印入的角落。 这要是青辰在的话,现在就不需要阴鱼冒险进入了——哪怕魂力波动再小,那也不是没有波动, 一不留神被对方发现, 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正想着,方以唯忽然感觉魂海有异动。 她微微一怔, 就见身边幽绿荧光骤然凝聚, 一只头顶绿苗叶子的白胖团子就从中蹦跶了出来, 也不看看周围环境, 第一件事就是欢欢喜喜地往她腿上扑。 实在是,以它的个头, 也只能扑到腿上…… “青辰?”方以唯又惊又喜, 自从进了东域境内就莫名沉睡疑似进阶的青辰居然清醒过来了,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啾咕!”白胖团子开心地叫了一声,蹭蹭主人的小腿, 正要继续撒娇,忽然,它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连头顶的两片叶子都一下子被惊得倒竖起来,一双黑豆似的 的小眼睛更是瞪直了:“啾咕!” 嗯?这又是唱的哪出? 方以唯还没弄懂青辰这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发环一松,身后就有微凉的躯体贴了上来,连带着身下的沙发都下陷了几分。 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靠去,碰到的却不是毛绒的沙发,而是坚硬的鳞片。 归一重新化作三米多长的蛇形,半个身体盘旋在方以唯身后,从她肩头探出脑袋来,居高临下注视着天生矮个头的白胖团子。 青辰更紧张了——看着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 方以唯眨了眨眼睛,给自己身后的魂宠做介绍:“这是归一。归一,别……”她本来想说“别吓它”,但转念一想,青辰作为木系至尊候补位,不管是位阶还是实力,都远 超才从魂灵果中孵化出来不到一个星期的归一,这话还真不能说! 归一冷冷地撇过来一眼,莫名的,方以唯就从中看出了“算你脑子还清楚”的意思……大概,是错觉吧? 嗯?等等,这么说来,青辰根本不该怕归一啊! 那它这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心生疑惑,方以唯看向青辰的眼里就带上了探究,却正好看到白胖团子露怯下似是试探地看过来的视线。 ………… …… 为什么忽然有种后宫嫔妃在她面前争宠斗艳上眼药的错觉? 晃了晃头把这诡异的感觉丢出脑袋,方以唯干脆收回了在隔壁的阴鱼:既然青辰醒了,那就不需要让阴鱼冒那么大风险去隔壁监控了。 而且现在就她一个人,监控有青辰的能力在就足够了。 # 再看隔壁的隔壁。 刚刚出去溜了一圈回来的熊猫七宝在沙发上趴了十多分钟,又爬了起来。 床上,自家饲主已经重新进入梦乡,熊猫七宝看看屋子里左一团右一团同样睡得正香的同伴,晃晃悠悠地下了地,颠颠儿地跑到阳台上。 ——锁?那种东西于这群熊猫而言,不存在。 稷下学宫熊猫园里比这复杂得多的门锁都没挡住众多熊崽子越♂狱串门,区区一个五星级酒店的阳台落地窗设计就想拦住熊?做梦呢! 这家酒店的阳台设计是半开放式的,别看现在默西德冷得一塌糊涂,等到了来年春夏,这边同样是一片繁花似锦。 到那时,沐浴着午后温煦的阳光,坐在这阳台中,就着下午茶和点心,远眺四方风景,别提有多美了。 即使是现在,阳台上也还有几盆耐寒的风铃兰,深绿色的鞘状长叶拥在一起,隐约可以窥见内里正在酝酿的花枝花苞——这是酒店特意从东域林家那定来的异种风铃 兰,哪怕是在默西德的冬天这种温度下,依然能开出一串串铃铛似的花串。 七宝的视线在这几盆异种风铃兰上一晃而过,它的注意力全在那细密的栏杆上了——这栏杆真像家里头挡着它去隔壁串门的栅栏! 黑白团子歪歪头,吭哧吭哧过去,试探着把脑袋往栅栏缝里钻:根据它多年的越♂狱经验,只要脑袋过去了,身体就能过去! 没能过去。 才把脑袋伸到一半,从头上传来的压力就让“熟练工”明白:这栅栏缝,不是它能钻过去的。 深陷黑毛中绿豆点大的眼睛一眯,团子猛地往前一顶! 吱嘎——! 栏杆顿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 团子似乎也被这声音吓到了,整只熊吓得一动不动,生怕房间里的人听到声响醒过来。 事实证明,懒癌发作的荆河楚不是这么点小声响能惊醒的。 团子松了口气,再接再厉,挡着它的栏杆就像是橡皮泥搓的一样,被它轻易顶出一个足够容纳它通过的通道口径来。 然后,这只日天日地日栏杆的熊猫,就这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