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孙子想把他迁回祖籍,他不是跟我爸差不多时候没的吗,像他那种下放人员,有人专门负责下葬吗?” “他一个臭老九,还能有人管?我不知道。” 苏半夏抿唇,“那等晚上建国哥回来你帮我问一下吧,我着急呢。” “行,哎——回来了回来了,建国!石头家的电话。” 很快李建国就把电话接了过来,“弟妹,有事儿啊?” 苏半夏就又把问题复述了一遍。 “啊,那个医生我记得,应该有农场的人专门管的,不至于让人连个裹尸布都没有,我明天去问问,回头给你信儿好吧?” 苏半夏连连点头,“行,那我等你电话。” “那个,还有个事儿啊。”李建国说。 苏半夏放下一半的电话又拿了起来,“什么事儿啊?” “欢欢她奶奶,没了!” 程老太没了?去年见面的时候看着还硬朗得很。 “你不是说让我定期给她点儿粮食吗?就在我昨天去给他送的时候发现没的。” “那怎么处理啊?还需要程欢回去吗?” “不用,她又不是只有程三平一个儿,就是跟你说一声。” 程老太这个人,偏心得跟别人也不太一样,偏心老幺也就算了,偏心到恨不得老大老二一起供养老三简直是闻所未闻。 程三平一死,大概心劲儿也散了,也就大半年的时间,这就没了。 晚上程欢回来之后,听到这个消息,没什么反应。 “一了百了呗。”她这么说。 如果说程三平给了程欢那么一点点温情的话,程老太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压榨。 程欢一点儿也不难过,之前要不是村支书要求她供养才把房子给她,她连每月三斗米都不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