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关,回头看董佳佳,伸手捧住她的脸,香吻了一个,“早安,亲爱的。” 董佳佳的脸一红,一拳头打在他的胸口,“少占我便宜!” “唔——”宁亮捂着胸口哼了一声,皱着眉头,有些痛苦的样子。 董佳佳以为他是装的,也没在意,关了门回身进屋。 走了几步发觉不对劲,转身看宁亮按着胸口靠在玄关的墙壁上,样子是真的痛苦,她不禁皱眉,走回来,“宁亮你怎么了?” 宁亮想忍,可是这肉体凡胎的,有个痛痒也实在是忍不住,他抬手摆了摆,“没事,老毛病了,你让我缓缓。” 董佳佳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有些粗鲁地将他的大衣扣子解开,他里面穿了件衬衫,衬衫的外面罩了件毛衫,她也不顾上男女有别了,更何况,他们的关系虽未做到其他情侣那样的亲密,但是也应该亲密了,今天是要回去领证结婚的,昨天说好的事情。 她像个女流氓调戏纯情的男人,一下子从他衬衣和毛衫的下面撩起来,露出了男人那结实的胸膛。 在胸口处,有一处明显的伤口,此时鲜红的血正从伤口里向外淌,细细的一股,但看着依旧骇人。 正常的人,伤口的位置,是心脏的位置。 这里受伤,很难想象会是怎样的伤,但不管是怎样的伤,都十分的危险。 董佳佳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自己刚才下手有多重了,只知道,心里的自责无以复加,她颤抖着手松开宁亮的衣服,一张脸惨白难看,朝后退了一步说:“我送你去医院。” 宁亮摇摇头,忍着痛,抬起手捏了捏她吓得发白的脸,“我没事,你去给我找来酒精,我擦一下就可以了。” 董佳佳摇头,“不行的,必须去医院。” 董佳佳转身匆忙回房间换了衣服,拿了包出来,敲了敲董乐的房门,“小乐,起床吃饭,我出去一趟,你上学路上注意安全。” 手紧紧地抓着宁亮的胳膊,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支撑着谁。 两人打车来到医院,此时医院的人并不多,挂号,找科室,检查,处理伤口。 等一切就绪等结果,是一个小时后。 宁亮在椅子上坐着,董佳佳在他旁边立着,低头看着他,心里依旧自责。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受伤了。” 原来,三个月前一颗子弹打穿了那个位置,他命悬一线,连医生都宣布了他的死亡,可他最终却坚强地挺了过来。 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活过来的,但她却十分的清楚,这个信念必定是强大的,强大到足以让他跟死神抗争,并且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宁亮笑着摇头,抬起手握住她微凉柔软的手,将她拉下来,坐在自己的腿上,双手顺势圈住她,“没关系,不知者不为过,不过,还有一件事我要提前跟你讲。” 他腾开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后脑勺,在他留着板寸头发的脑袋上,那个地方,还有一处伤,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其实他也问过医生,明明脑袋和胸口是几乎同时受伤,脑袋上的口子都好了,可胸口的结了痂又裂开,再结痂,再裂开,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要折腾到猴年马月。 讲真的,真让人心烦。 董佳佳顺着他的手去看,见他低下脑袋,手摩挲着后脑勺的一个位置,她仔细看去,只见那个地方有个疤,看疤痕的颜色,应该是新结的。 她先是愣了一会儿,旋即一下子捂住了嘴巴,她虽不知道他这三年在哪儿,在做什么,但她也能猜测一二,毕竟他原本的职业性质在那儿放着。 眼泪一下子就蓄满了董佳佳的眼眶,这个男人,这三年来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 刀口舔血?枪林弹雨? 她无法想象,也不敢想象,只要一想,心口都是疼的。 “那时候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一想到你还在家里等着我来娶,所以我就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活着,不然你准会恨我一辈子。” 宁亮云淡风轻地说着,放佛那些疼痛的过往,都如天边的云烟,被风吹散,不足一提。 董佳佳的泪哗啦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紧紧地抱住他,“笨蛋啊你,怎么都不会保护好自己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不过以后再也不会了,以后我就在家相妻教子,你在外挣钱养家。” 董佳佳吸了吸鼻子,“嗯,好,那我天天吃排骨,你会不会做饭?” “排骨啊,我试一试,还真没做过,不过一般的饭我还是会做的。” “反正我就要每天吃排骨,还要一周不重样。” “啊?不重样啊?那我明天开始,我去找个饭店,跟着大厨学着做排骨吧,将来等我学出来了,我们开个夫妻餐馆,我掌勺,你负责收钱,怎么样?” “我很期待那一天。”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检查的结果出来,并无大碍,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然后打车回家。 董乐已经去上课了,早饭还在锅里保温着。 “今天还回去吗?”吃饭的时候,董佳佳问宁亮。 宁亮看了时间,“你户口本和身份证你带了吗?” “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