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脑袋的枕头。 枕头也被抢走,这下邵深火了。 他坐起身,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赤红着一双也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因为感冒发烧持续了太久的一双眼睛,眼球里布满了红血丝,看起来有些骇人,尤其是他又这样冷冽森寒地瞪着眼睛,更是令人胆战心惊。 纵然是邵谦这会儿还想继续劝他起来去医院看病,纵然是真的为这个大哥好,他也在心里掂量了掂量,他这大哥要真是发起火来,他就算是不死,也得被活活地剥一层皮。 可是,他也不能看着他大哥被这病毒给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朝后退了几步,以确定自己一会儿可以安全的撤离,邵谦说道:“我前两天去了景一家,就那个南方小镇,也见到她了。” 说这话的时候,邵谦观察着他哥的面部表情,他得确定自己的方向究竟对不对,如果不对,也好随时的调整。 他哥表情倒是没什么波动,但是眼睛却有了变化,在听到景一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有碎光涌起。 可是,他却忽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在从那那个破旧的小镇回家的路上他还在想,他一路都在愤愤地想,他回家只有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大哥跟景一在一起,那个女人太不是个东西了! 甚至在刚才来的路上,他也是如此的坚定。 可就在现在,他却不知道该不该那样做了。 看着他大哥这个样子,他很生气,为了个女人,他把自己搞成这样,可是他也心疼,心疼得不行。 邵深从广木头的柜子上,拿起烟盒,抽出来一支,用打火机点着,靠在广木边抽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的周围就烟雾缭绕起来。 白烟遮挡了他的面部表情,他沙哑的声音响起来,“她怎么样了?” “过得比你想象的还要滋润,吃胖了起码五斤!不对,起码也有八斤了!” 邵谦想,他大哥肯定是希望听到景一不好的话,因为这样,至少证明那个女人也是在乎他的,可是他如果说那个女人过得很好还胖了,那么就说明他在那个女人的心里没什么地位,所以分开后人家该吃吃该喝喝,日子过得甚至比之前还逍遥快活。如果这样能够让他大哥对那女人的心思少一分,他觉得自己跑了一趟那个地方还受了伤,也是值得的。 “胖了?”邵深轻轻弯起嘴唇,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胖了好,胖了证明他有好好的照顾自己。 “大哥,你居然在笑!”邵谦凑近,盯着邵深,一脸的不可思议,不应该啊,不是应该生气吗?怎么会笑? 他十分的不明白,头顶这时候却又被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啊!” 邵谦揉着自己的脑袋,一张脸皱着,“哥你做什么?疼啊!你如果把我打傻了,你养我一辈子!” “我现在没养你?” “……”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邵深抽完一支烟后,继续睡觉,但是在睡觉前,他将邵谦给赶了出去,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他听着都烦。 邵谦离开后,在公寓的楼下,毫无意外地接到了他舅舅的电话。 “舅舅……嗯,对,我刚从大哥那儿出来。” 嘴里说着话,邵谦的眼睛四下地观察着,他百分之一百的可以肯定,他被人跟踪监视了!不然为什么远在G国的舅舅怎么可能跟长了千里眼似的知道他这会儿刚从他大哥那儿出来? 这个老东西,居然派人监视他! 挂了电话后,邵谦抬头朝楼上看了看,开上车子离开。 而楼上公寓里的邵深,却在睡了没多大一会儿后就起来了,他收拾了屋子和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西式早餐,吃完后,他打开桌上的监控看了看,然后打了个电话。 没多大一会儿,罗浩过来。 “邵先生。” 邵深交给了他一个牛皮纸袋,给他说了一个地址,让他送到那儿,别的什么都没说。 罗浩离开后,邵深从药箱里找来感冒退烧的药,吃了几粒,然后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平日里除了财经新闻基本上是不看电视的,但他今天不打算看财经新闻,他找了个动作大片,电影,声音放到最大,看了起来。 卧室里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他没听到,所以没有理会。 电影一个小时五十分钟,看完后,他关了电视,回到卧室,打算继续睡觉。 临睡前看了眼手机,不少的未接电话,他选择一概忽略。 关了手机,继续睡觉。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傍晚,再醒来,烧退了,感冒也好了一大半,就是还有些鼻塞。 门铃响起,邵深磨蹭了一会儿才起身去开门。 “爷爷,您过来了。” 门外来的人是邵阳,邵阳身边今天跟着的不是杜宁,而是邵谦。 见自己的大哥盯着自己,邵谦连忙解释:“不是我告诉老头儿你在这里的,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知道了,非让我开车送他,不然他就自己开车过来,我只是个司机,千真万确,我发誓!” 邵深淡淡地扫了自家弟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