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迅速就站起了身,来到桌子前打开保温饭盒,饭菜的香味顿时扑面而来,她忍不住使劲地呼吸了几口,就跟三天没吃饭似的,伸手捏了快鸡丝就朝嘴里塞。 “云开!”一声喝,分贝太高,震得云开的手一抖,鸡丝擦着唇边掉在了地板上,只留下嘴唇上那一抹香。 云开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而又茫然地瞅着萧寒,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怎么了嘛?你不是说让我吃饭的吗?”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吃饭不能用手捏,你怎么总是记不住?病从口入你懂不懂?刚刚还在输液,不洗手你就吃饭?” 云开动了动嘴,自知做错了事,所以有些底气不足,“可是……可是,是你让我过来吃饭的,所以才没洗手。” 萧寒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却被他极快地隐藏,“我是让你过来吃饭了,我让你用手捏了吗?三岁孩子都知道吃饭不能用手捏,病从口入,你不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洗手。”云开极不耐烦地打断他,转身去了卫生间,真是啰里啰嗦的,比老太太还啰嗦。 她在卫生间里用消毒洗手液将手洗了三遍,洗完后伸着手打算让萧寒检查是否干净,脚刚要跨出卫生间的门就听到了他正在跟谁讲电话,因为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所以撩起了她的兴趣,她决定偷听一下。 原本只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谁曾想还真的让她给听到了不该听的。 “是,老爷子那边也要查,这件事必须查清楚。” 云开心里一咯噔,查老爷子?萧远山? 孙子查爷爷,查什么? 正苦思冥想,百思不解,萧寒的声音陡然响起,嗓门很高,跟刚才讲电话的声音简直是天壤之别,“云开,你打算住在卫生间里吗?” 云开嘴角抽了下,走出来,将手晃了晃,“洗手液洗了三遍,怎么样?干净吗?” 萧寒很无语,“云开,吃饭洗手是为了不让你自己生病,你不要把这件事搞得好像你是跟为我好似的。” “难道不是为你好吗?我不生病你就不需要花钱也不需要照顾我而且还能被你压榨,这对你来说可是有着天大的好处。” 她总是能将他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并且扔在地上再使劲地跺上几脚。 “行,我说不过你,赶紧吃饭,时间不早了,吃完早点休息。” 云开眉头一挑,这一回合她胜。 吃过饭后云开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消食,刚才一不小心又吃多了,她对自己简直无语到了极点,真是越来越像一头猪了。 萧寒刚做完手术,浑身都是疼的,本来就睡不踏实,她这么来来回回地走着,他更别提睡了,睡意全无。 “你别走了,过来陪我说说话。” 萧寒按了升降按钮,将床头升起来,斜躺着。 云开抬头看他,“你没睡着?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你这么大声音我要是能睡着就好了,萧寒无语地伸出手,“过来。” 云开本想矫情一把,想了想又作罢,听话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想说什么你就说吧。” “以后别再使小性子了好不好?今天手术后醒来没看到你,我很难过。” 很难过? 云开努力地想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找到点所谓的难过,但是很可惜,她还真没看到一丁点,反而是强势看到了不少。 “谁跟你使小性子了?手术后那么一群人围着你,根本就不需要我再留下,更何况还有人家萧太太在,我在又算怎么回事?” “还说没有,明明就有。”萧寒抓住她的手,将她朝身边拉了拉,“云云,有件事我需要跟你坦白。” 说这话的时候萧寒一脸的严肃认真,云开心里一颤,莫非是外面不止苏言溪一个女人? 她大气地拍了下他的手背,“嗯,坦白从宽,你说吧。” 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 “我跟苏言溪之间除了上次喝醉酒稀里糊涂地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外,我跟她一直是清清白白的,我跟你在一起是……第一次。”萧寒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三十多岁的男人,这件事终归是难以启齿的。 云开果然愣住,很是诧异地盯着他看,如同看着个怪物似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萧寒错开视线不跟她对视,为掩饰窘态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起来。 “哈哈哈!”云开放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手指着他,“你跟我是第一次?真的假的?萧先生,您老守身如玉三十三年啊?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她的脸上全是嘲笑,眼中也是戏谑,有一瞬,萧寒的耳边响起了那一声声肮脏龌龊的笑声,像是鞭子,一下一下地抽在他的脊背上,他痛得叫不出来,牙齿咬破了嘴唇满嘴的鲜血,那晚他几乎流干了身体里所有的眼泪,二十三岁,他经历了人生最肮脏最不堪最抬不起头的一个晚上。 这个世界,他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世界,他曾经真的以为只要坚持人性的真善美,即便是遇到委屈挫折磨难,这个世界也早晚会给他一片温暖,可他错了,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肮脏的,即便是他再真,再善,再美,它有一天也会将他抛弃,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