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我没说错吧?你自己都做不到。” 萧寒突然抬头看着她,“那你跟郑君杰呢?你们现在又算什么?” 云开身体一僵,是啊,她跟郑君杰这样算什么?她自以为她坦坦荡荡的,那也许他也自认为自己跟苏言溪是坦荡的。 这便是他们之间最严重的问题,他们都跟前任割舍不断却又要求彼此却强行的隔断,得不不到自己想要的就去质问,质问的结果只是自寻欺辱。 彼此都不在说话,用沉默来打发着流逝的时间,各怀心事。 他们此时站在医院的墙边,隔着铁栅栏,背后是夜色深沉的长街,每一盏车灯放佛流星,明亮的弧度划过眼睛,一闪而过,可那些白色的亮点,即便是闭上眼睛许久都不会消散,云开忽然觉得,那像是镌刻的烙印。 她终于明白,流星为什么那么美了,因为在燃烧的那一瞬,已经永远的刻在了双眼里,而眼睛却又是心灵的窗口,于是便是刻在心上。 她想,刹那的美丽换来永恒的难忘,她又何必患得患失,畏畏缩缩呢? 突然想放手一搏,就像流星,不畏惧粉身碎骨,只为那一刻的绽放,然后归于永恒。 不在乎才不会计较,计较是因为在乎。 她说:“萧寒,等你手术后出院,我们就要个孩子吧,我跟郑君杰能断,你跟苏言溪呢?能断吗?” “能。”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然后,他们看着彼此,都笑了。 夜景璀璨,整座城市亮着灯,放佛星海,而他们置身其中。 萧寒问:“你不打算找工作了?” 夜风很冷,云开缩了缩脖子,冻得带着些鼻音,“干嘛不找?找工作跟要孩子又不冲突。” “万一你刚工作发现怀孕了怎么办?又要离职,还是别折腾了,安心在家给我生孩子吧。” 云开抬头看着他,一双琉璃眼瞪得贼大,气鼓鼓地喘着粗气,“萧寒你什么意思?我嫁给你就是为了给你生孩子是吗?” 萧寒低低的笑了起来,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可恶到令人发指,“难不成你要我生孩子啊?关键是我想生也生不出来。” 云开气得如同快要爆炸的气球,好在萧寒及时地收了笑,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我不是怕你辛苦吗?到时候怀着身子还要工作,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这话总算是听着让人舒服了那么一点,云开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我会找一个相对轻松的工作。” 云开大学主修经济学,辅修绘画和摄影,也算是继承了父业母业,她打算找一份轻松的工作,去婚纱店找份摄影师的工作或者去画廊找份绘画的工作,反正经济学那个东西,就算了,若不是当年填错专业,她也不至于四年大学都晕晕乎乎的,好歹她也是当年的高考省状元,到了云大之后就从此销声匿迹了。 萧寒看她态度很坚决,也就没有再坚持,就问她:“想找哪方面的?” “绘画吧,这几天给几家画廊投了简历,可都石沉大海了,没办法,从毕业到现在一年多了,我连工作经验都没有,人家都不要,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随想起什么,眼睛一沉,“我警告你,我的事情你不许插手!” 萧寒轻声叹息,“我是你男人,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证明什么,怎样的你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 云开心头一热,这句话说得还不错,比那个干巴巴的“老婆老婆”好听多了,看来还是有调教潜能的。 两人又转了一会儿就回了病房,洗澡睡觉。 第二天一清早云开就起来了,萧寒要做手术不能吃饭,所以她也就没做饭,自己就吃了个面包喝了杯牛奶,走到走廊尽头给萧远山打电话。 “爷爷,萧寒一会儿做手术,中午应该手术就能结束,等手术结束了我给您打电话。” 电话里一阵沉默,其实萧远山就在医院门口的车子里,这几天他每天都让司机开车载着他过来医院,却一直都不敢进去看看。 “爷爷,您别担心,我问过医生了,他们说因为发现的及时,所以只要做个手术,后期好好调养就会没事的。” 萧远山终于开了口,却说了句让云开愣了老半天的话,“云丫头,谢谢你,好好照顾他,明天我去医院。” 萧远山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云开呆在那儿许久都没回过神,有些事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的面前是一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医院门口,她清晰地看到了停在那儿的一辆黑色的车子,这几天每天都在那个地方停着,反正只要她一去看的时候就在。 一个已经年逾八十的老人,在经历过丧子之痛如今又面临着孙子得了这样的病症,这是常人无法想象的痛苦和艰辛,明明是想看看,却始终都不敢,不忍心。 “云云。” 身后响起萧寒的声音,云开连忙收了脸上难过的表情换上了笑容,转过身朝他走去。 “在干什么?” “打个电话。”云开将手机揣进口袋里,将他身上的病号服理了一下,蓝白相间的条纹服穿在他的身上,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居然看起来有种病美人的娇柔姿态,她轻轻地笑了,“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