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胡老爷被“留”了下来,而他的仆从们则被打发回去筹银子。 胡老爷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进了神医谷,一些打探消息的人顿时看的瞠目结舌:原来还可以用这样方法混进去。 感觉自己找到了诀窍,这些人纷纷给自己身后的势力送了信。 可惜,他们很快便发现自己想多了。 就在第二天清晨,众人便见腰上被栓了一条的大铁链的胡老爷,扛着一条大扫把,站在神医谷门口扫落叶。 已经传讯回去的众人:“...”艹,得把送信的人追回来。 胡老爷的家距离神医谷不算近,当他家人过来接他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与来时相比,胡老爷此时的模样狼狈极了。 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整个人处于一种精神恍惚的状态。 他的正妻胡夫人看到他这幅模样后顿时落下泪来:“老爷!” 胡老爷这些天一直都在打扫卫生,没有了锦衣玉食,没有了绫罗绸缎,有的只是每天早上一碗恶苦的汤药,以及一天两个馒头。 药苦,他心里更苦。 每次喝药的时候,他都能回忆起媳妇孩子围绕在他身边的画面。 身上的痛苦并不算什么,关键是这些人还在精神上折磨他。 为了方便劳作,他一直同几个小弟子睡在门房里。 每天晚上,当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入睡十,总能听见小弟子的窃窃私语声,他们说他的家人不要他了... 刚开始,他还会同这些人争辩,可慢慢的,他放弃抵抗了。 由于家人迟迟不过来救他出火海,他开始怀疑,那些人是不是真的放弃他了。 毕竟,赎他要花一大笔钱。 如果他回不去,那么这些钱,足够那些人吃香喝辣一辈子了。 这种情绪在心里不断发酵,就他慢慢绝望的时候,胡夫人来了。 夫妻俩顿时抱头痛哭。 胡夫人确实很忙,当知道胡老爷因为欠钱被神医谷扣下后,家里人瞬间炸了锅。 于是,胡夫人当机立断的以要筹钱救胡老爷为名,将那些妾侍姨娘和庶子都打发出去。 看到自己分到的那一点点财产,妾侍们原本还打算闹,可胡夫人却比她们先闹了起来。 一个不愿救老爷的名头扣下来,妾侍连哭带嚎的被拖到了庄子上。 而他们的臭名声,则被所有人记在心里。 打发完这些碍眼的东西后,胡夫人在救与不救的纠结中徘徊了整整两天,之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 虽然自私贪色又绝情,但毕竟是她丈夫,总不能真将人丢在神医谷,等传出去她儿子也没面子。 于是,胡夫人来了。 可以说,胡夫人来的时机刚刚好。 胡老爷感激涕零的跟胡夫人走了,不但没提起小妾的事,还赌咒发誓的要对胡夫人好。 胡夫人则是看着胡老爷那张脏兮兮的老脸不停叹息,二十万两银子,就换回这么个糟老头子,她真的是疯了。 至于胡老爷所说要一辈子对她好的话,却是半点不信。 却不想,只打从神医谷回来后,胡老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虽然,他依旧怀疑有人想要害他,但却再不怀疑胡夫人。 甚至就连以往沾花惹草的毛病都被扳了过来。 胡老爷的毛病,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 知道胡老爷身上的变化后了,总有人将胡老爷的事,当成笑话说给家里的妻子听。 虽然男人们将这事当成了笑话,可女人们却品出了其中滋味,细细打听之下,神医谷的名头便悄悄在贵妇圈中传开了。 如果真能让男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二十几万两银子其实真不算贵。 别忘了,人家还给胡老爷解毒了呢! 靳青跟在夏乙身边学习制药,想到胡老爷的事,靳青忍不住问道:“你给胡老爷喝的是什么啊!” 夏乙一边配药一边说道:“黄连。” 声音顿了顿,夏乙又补充了一句:“百年份的黄连。” 虽然挨了顿打,但夏乙对靳青倒是没有什么隔阂:毕竟是个孩子啊! 靳青不理解的抓抓后脑勺:“有什么区别么!” 夏乙捻起一撮药粉放在嘴里尝了尝,旋即又吐掉:“特别苦。” 那人确实是中毒了,而且是心毒。 靳青:“...”感觉这话不知道应该怎么接。 夏乙却走到靳青身边,轻轻拍了拍靳青的肩膀:“医人先医心啊!” 靳青认真的点头:“什么额意思!” 夏乙:“...”没意思。 707却叹了口气:“宿主,他给你下毒了!” 这人不但报复心强,关键是作死。 靳青闻言双目圆瞪:“为什么老子没感觉到。” 按理来说,她应该能轻松分辨周围人的善意或者恶意才对啊! 707叹了口气:“因为他对你没有恶意,而且从根本上说,这东西对身体有一定好处,只是样子不好看。” 果然是当爹的,再生气也不会对女儿下死手。 靳青伸手拿过